玩笑半是认真,“都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我这两年已经很麻烦你了,况且…咱们又不是亲兄弟。”
见厉斯泉想要解释,风芫先开口:“我知道你想说我救过你……可是,我是自愿救你,何况你也帮了我很多。”
“我们是朋友不假,可,非亲非故的,还是不要牵扯到钱,再说学费我家人会给的。”风芫找了个借口,“当然还是要谢谢哥,有钱了还记着我。”
厉斯泉强扯一抹拘谨的笑,“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好不容易发财,当然有福同享了。”
“缺钱了就跟哥说。”
厉斯泉小声劝道“反正都要辞职,再说快开学了,家里东西没收拾,最近天气又热,还是别来回折腾了。”
风芫借口上完今天的班再辞职,便离开了。
厉斯泉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从视野里消失不见,才打开房门。
*
这天晚班没有上成。
风芫坐车到一半,陈外婆打来电话,也不知是信号不好还是别的什么,风芫只听见她说在城南车站等他。
风芫怕老人家有急事,在下一站下车,又在车站周边等了半天招来辆出租车,朝陈外婆说的地方赶去。
路上风芫给影院经理发消息,请了假,对面爽快答应。最近没有新电影上映,看电影的人少了许多,减了场次。
风芫赶到车站,人来人往,声音嘈杂,一连给陈外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风芫顺着出站口一点点找去,最后在车站门口的花坛旁找陈外婆。
陈外婆见到他格外高兴,一个劲地问他在学校过得好不好,考上哪里的大学。风芫一一说了,而后问她怎么来这里了,要知道从陈大海家到这里,至少五个小时的车程,这两年。风芫也只去过两次。
陈外婆闻言一愣,带着叹息从布包里摸索出一张卡递给他,“上个月你妈知道你考上大学,就跟你爸一起凑了些钱,给你交学费用,以后他们每年都给你打钱过来。”
风芫有些错愕,上次见到的人真是原主妈妈陈英,想到对原主近乎漠视的父亲、时隔一个月陈外婆才来,大抵是付父和陈英在钱数上起了摩擦。
事情确如风芫所想,付父虽然欣喜便宜儿子能上大学,却不想出钱。
一方面,他不敢告诉现任妻子,毕竟结婚之初他就和对方商定好不会管付芜,另一方面他对付芜感情不深,考虑到小儿子还小,后面花销更大,更不想出钱。
陈英先后联系了几次,付父都在叫穷。
陈英恼火不已,本就恨他对孩子不管不问,他叫穷之时还提及小儿子以后用钱地方多,陈英更为恼火。
难道就只有小儿子是他的孩子吗?付芜是她一个人生下来?身上就没流有他的血?
气愤之下,陈英直接杀到付父单位,拽着他就要去领导办公室问问,是不是他多年工作单位都没发过钱,如今连孩子上学学费都不肯出。
接着又向周围同事哭诉多年来付父不管不问,如今孩子自己考上所不错的大学,做父亲的连一半学费都不肯出。
付父最好面子,眼见陈英撕破脸,周围同事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后悔不迭,只得和稀泥说陈英误会了,说罢咬着牙当众给陈英转了一笔钱。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哪知下午就有人添油加醋传到付父现在妻子耳中,以为他和前妻纠缠不休、同他狠狠闹了一场。
若非如此,付父早联系付芜联络感情了,要他知道自己还挂念着他,以及自己付出了多少。
知晓内情的陈外婆顾虑到付芜还在并不打算告诉他其中纠纷。
陈外婆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风芫,当年陈英无法亲自照顾付芜,心里一直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