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吻令风芫一惊,险些从床上摔下去,而始作俑者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风芫心绪不宁将被子盖在厉斯泉身上。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试图让冷风吹散脑中杂念。
盛夏的夜,纵然夜色已深,风中夹杂着阵阵燥热,更令风芫心绪繁杂,脸侧被吻过的地方还残余着温热触感
风芫心想厉斯泉只是醉了、不小心碰到他的脸罢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这样想着,脸上热度渐渐褪下。
被这一折腾,风芫睡意全无,想到同事章励露出的奇怪眼神……
章励一向老成,流露出那种神色,想来不是是知情者,也同他有关。
厉斯泉素来寡言少语,没可能得罪他,况且,不出半月厉斯泉就会离职,章励犯不着这样整他。
最后,若厉斯泉有个好歹,最先被怀疑的必然是一起聚餐的人,此人得有多自信不会被查出来,才会挑这种场合下手?
可如果……没人追究呢?
风芫看了眼时间,聚会还未散场,去酒吧附近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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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厉斯泉醒来,眼前笼着一片红色,他晕晕乎乎掀开眼前遮盖物,原来是红纱床帷。
犹疑之际,厉斯泉余光瞥见房间陈设,立时清醒,他快速掀起被子,发现衣服完整的穿在身上,唯独衣袖缺了一片,厉斯泉心下稍安。
回忆昨晚…...厉斯泉隐隐记得付芜扶他出的酒吧。
想到这里,厉斯泉翻出手机,屏保上个未接来电都是付芜打的。
厉斯泉看见经理发的信息,说给他放几天假,安心在医院照顾爸爸?!还说了些让他有困难就说、大家会想办法帮忙之类的话。
他疑心昨晚喝多、胡乱说了什么,可直觉告诉他,这和付芜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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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风芫拎着东西推门进来了。
见他醒来,风芫将买的衣服递给他,让他换上再去吃饭。
说罢,风芫便到楼下退房,厉斯泉换好衣服跟着下了楼。
风芫似有心事,默不作声地走在前面,许是宿醉缘故,厉斯泉头脑仍有些昏沉。
走酒店时,路人探究的目光令他奇怪,厉斯泉迟疑的摸了摸脸,疑心有什么脏东西。
不经意间,他看到酒店玻璃门上贴着的“xx情趣酒店”的标语,联想到房间摆设……厉斯泉原本还有些昏沉的头脑瞬间炸开,耳侧泛起大片红晕,快步追上风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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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芫一夜未眠,昨夜他折返回酒吧,在附近蹲了一两个小时,才蹲到章励。
章励最先并不承认,直到风芫拿沾药布料故意诈他,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风芫允诺,若他将幕后主使交代出来,便不追究下药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见章励还犹豫不决,风芫故意道:“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以后你每换一份工作,我就会闹到哪去,直到你混不下去为止。”
闻言章励脸色惨白,说了出来。
原来厉斯泉入职不到两天,有个带墨镜的男人找到章励,让他给新来的一点教训。
章励只觉莫名其妙,不住往四周打量,以为是什么整蛊节目,墨镜男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让他看下手机,一条新的银行信息提醒他,xx卡转进一大笔钱。章励后知后觉这并非玩笑。他想将钱退回去,可看着账户里六位数的钱,加上对方许诺这只是定金,事情成功后,还有更多报酬。
章励起了贪念,便答应下来。
风芫若有所思,章励心中惴惴,怕他不信将手机解锁递过去,竹筒倒豆子般全交代出来,“我就见过他一面,之后就是短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