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神冷冽如刀,唇角却挂着一丝笑意的许永生随角抵场之主去往地牢最深处,陆晚萝的心中复杂万分。

“可怜的许承戾要被骗喽。”许冯乐似笑非笑地开口。

……嗯。

陆晚萝微微颔首,眸光微动-

牢之最深处。

角抵场之主用匙打开铁笼,随后点燃烛,置于台上。

而许承戾则双手抱膝,乖乖缩于角落,仍处于阴影之中的角落里,眼神凶狠,像只孤傲且凶巴巴的啸风子。

“他……”许永生缓缓走向许承戾,目光扫过后者脖颈、手腕和脚腕上粗重的铁链,拧紧眉心,回眸,大声呵斥起角抵场之主来,“他乃人,非牲畜!你怎能用链锁他?你的人性何在?”

角抵场之主:“……???”

这位客官怎么还谴责起我的不是了?

哦对,这位客官说要用“多费口舌”的方式来和这只“兽”言语来着,那其之此举应该……

念及此处,角抵场之主深吸一口气,用厌恶的眼神盯着许承戾:“呵,在我们角抵场,这些‘兽’的地位基本比牲畜都要低呢!就如此‘兽’,其父爱呼卢,整日不务正业,挥金如土。其母乃清倌,魅惑人心却从不失身。后来,其之父母‘暗度陈仓’,并生下了其。后来,其之父母遭人棒打鸳鸯,被迫分离,而其就成了个牺牲品,自小流浪。再后来,我从一位人牙子手中买下了其。”

陆晚萝:“……!!!”

原来许承戾有这样悲惨的过去。

“啧啧,这只是苦难的开始。”许冯乐咂了咂嘴。

那你的意思是,许永生把他买回去之后,还会变本加厉地对待……

“你应该把‘对待’改为‘虐待’或是‘折磨’。而且不瞒你说,眼前的许承戾才六岁。”

陆晚萝:“……???”

什么?

才六岁?

那为何本君觉着他和未入阵法前的许承戾……

许冯乐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出言打断了陆晚萝的话。

“笨!难道你没有想过他是童颜男吗?”

童颜男?

“对啊,就是那种其实长大了,依旧保持着童颜的男子。”

明白了。

“哦对,阵外的许承戾算算年龄,应该比你化作为人的年龄要小个一两岁。你若是对他感兴趣的话,大可以喊他一声弟弟,并让他喊你姐姐。”

陆晚萝:“……???”

就算本君想觅一良人长相厮守,定然也不会选择许承戾这个认识未久之人。

“……哦。”

就在此时,丹青剧烈摇晃,几秒之后便消散于空。

这是怎么回事?

陆晚萝在心中问道。

“看来有人想强行加快剧情,你这里的剧情。”许冯乐边说边幻化出一个实体来,只是这个实体从上至下均是冰蓝色,仿若一个人形冰灯。

何人?

然而,许冯乐并未回答陆晚萝的问题,而是抿了抿唇,出神道:“难道是他?”

他是谁?

陆晚萝的此问让许冯乐回过神来,后者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怒意:“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逼小水把橙瓣封印于心的混账东西!小水她……爹不疼,娘不爱,还险些被李墨灼的爹娘和我爹贩卖。如若不是我那时偷偷放她走,她估计已然被打断双腿,成为残废之人,并凭此为那三人赚钱,或者……被卖去老鸨那。”

言语落毕,像是想到了什么,许冯乐急忙补充道:“对了,看你不是坏人的份上,我可以多告诉你两个消息。”

什么?

“在青楼中假扮你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