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光之时。忠叔放心,我自有盘算。”
分明是一双楚楚动人的杏眸,却早已没了寻常女子的柔情,只剩如炬的目光,坚毅而倔犟。
程忠仿佛见到小姐十年前的模样,心知劝也无用,便不再多言。
……
夜色渐浓,薛南星向程忠辞别,“我爹娘的遗骨还请师父继续追查!此案既是牵涉到十年前,又与大晋皇室有关,要查起来必然不是易事,日后难免深入险境。此处要替外祖父保住,我不能留下。”说完,便踏出门外。
“那你要去哪儿?”程忠轻唤一声,却没有阻止。
薛南星脚步一滞。
是啊,她要去哪儿?她能去哪儿?从前饶是辗转奔波,好歹有个落脚之处,眼下这一走,她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她抬眼望向夜空,适才那轮新月已隐入梢头,长夜漫漫,只得寥寥星光……
【注】出自北宋文人梅尧臣:“滑如春冰密如茧,把玩惊喜心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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