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得小心才行！”

破案了！五条悟根本不是要约会，也不是想休假谈心，无非就是找另一个机会捉弄她！天宫弥恨恨地嚼碎嘴里的爆米花，无论十六岁还是二十八岁，这人的幼稚程度都只增不减。

“他们和好了吗？”

荧幕上正上演着小高潮——女主误以为自己的第二人格失手杀人，于是在自首前与男主分手。而男主并不理解女主决意分手的狠心，两个人正在雨中无声的对峙。

接下来的故事是男主角没有过多挽留，率先离开了这场大雨。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天宫弥顿了顿，还没有开口回答，身侧的人靠了过来，耳语的气音完全扑在她的侧脸上。

“嘘——要小点声才行。”

“我们附近没有人吧？”天宫弥小声回答道，“不说话不就好啦。”

五条悟没有回答她，“感觉有人在看我们呢。”

“哪有？”

天宫弥下意识回过头，真的捕捉到不明的身影。她眨眨眼，正准备和五条悟讲身后的异常，转过头对上了他明亮的眼睛。

荧幕上雨夜的微光在他的瞳孔中反射出一点光亮，随着光影变换频闪着。天宫弥意识到距离太近了，但已经退无可退。

“他们和好了吗？”

“我觉得——”

“我觉得他们并没有分开过。”五条悟轻声打断她，“在一起时是一个人提出，一个人答应。那么如果要分手，也应该同样的流程。这样才公平，是吗？”

感情不是这样的吧？如果有一个人想要分手，那么另一个人的意愿还像在一起时那么重要吗？天宫弥天马行空地思考着他的问题。

面前的人靠得更近，将额头抵上她的，眨眼时甚至能感受到睫毛扫过自己的痒意。

“回神啊。不然即使是约会我也会生气哦。”

“哦——”天宫弥慢吞吞地回答道，“但不是有一个人先离开了吗。”

“他离开的意思是想要分手吗？”

天宫弥张开口，抿抿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想的话，应该像在一起那样明确地告诉对方才行吧？”

“嗯，好像是的。”

五条悟接着说道，“那小弥呢？离开是想要分手的意思吗？”

太近了。相近的距离让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变得暧昧又温热。面前的人将她困在椅子角落里，睫毛慢慢地扇动着，像是幼鸟起飞前的翅膀一样划过她的心脏。

影厅里充斥着雨落下的声音，音响里播放着悲伤的背景音乐。没等到答案的五条悟仍旧耐心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妥协似的收回了困住她的胳膊。

天宫弥下意识握住他的小臂，她总有一种如果今天不抓住什么，下一秒面前的人只会剩下背影的感觉。

但是握住了又要说什么呢？

“你很伤心吗？”

“有一点吧？怎么这么问？”

“你眼睛看起来有一点受伤。”天宫弥小声道。

五条悟轻笑了下，“真的吃这套啊？”

“嗯嗯？”

五条悟坐了回去，随意地歪靠在椅背上。天宫弥挪到靠近他那边的位置，也尽量地歪靠过去。

“那天听到了「非常帅，比一整个宇宙更吸引我」那样的话嘛，想着今天用一下脸蛋好了。说不定能趁着小弥心跳的时候知道一点真相。”

“然后呢？”

“良心刚刚追上我了，现在还在心里大喊「这样的大人也太卑鄙了吧——用脸蛋哄骗孩子，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魅力了吗？」”五条悟笑了笑，“抱歉啦，刚刚全部都是故意的。”

“有一点伤心也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