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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善终 西飞陇山去 105520 字 1个月前

吧。”

姜孚微微俯身,在帝师身边轻声道:

“老师算的正是。德王妃说,有件物什无论如何都要交到您手中。”

下一刻他就猛然一怔,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因为帝师竟忽然伸出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强行将他拉到了更近的距离;

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面庞,轻轻摩挲。

抛开什么长幼尊卑不谈,这样的互动倒十成里有十二成像是调戏。

即使是几日来都在毫无止歇表达爱意的姜孚,此时也不能不涨红了脸,意图挣脱出来。

帝师却依仗着学生怕伤了病弱之人的心理,硬是将人控制在了怀中。

沈厌卿借着这姿势,伸颈向姜孚脖颈间嗅了嗅,立刻引起了年轻学生的炸毛。

“老师——!”

帝师却佯装无事,语调扯得悠长:

“都是小事。陛下近来怎的不熏香了?身上的味道好寡淡。”

这样露骨的评价,更是摆明了的撩拨。

姜孚意识到师长的状态不对,一时也不敢妄动,只听着对方接着胡扯。

“还是说,陛下和臣一样……”

“都怀疑到了那龙涎香头上?”

这几个字不飘了,像是终于锚住了。落在姜孚耳中,则是帝师竭力才挣出的一会儿清明。

姜孚猛地转头,脸颊险些与沈厌卿的唇瓣擦过。

沈厌卿也并未向后缩退,只是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

这样的反应,对两日前还在皇帝面前一再后退的旧臣来说,实在是过于不寻常了。

“您的意思是……那蛊会引诱您亲近我?”

沈厌卿半阖着眼皮答他:

“是亲近身上有龙涎香气味的人。”

“放在荣宁那时,就是针对景隆了。”

“依我所感,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向来教养极好的帝师花了许多功夫,才没把“下三滥”之类的话说出口。

起先不觉,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骨头都教那蛊蚀得酥了。

和崇礼元年时那种一味的衰竭乏力不同,这蛊虫久别圣前,再度被催发之时,竟是会催着中蛊之人去向帝王求取床笫之欢。

先帝若早有知,估计打死也不会自作聪明,给蜉蝣卿下这一种解药不明效果更加不明的东西。

而沈帝师七年前若能开天眼见到今日境况,大概也会选择早早就上吊死个干净。

亏他半生爱惜羽毛,一炷香的功夫就在皇帝面前将脸都丢尽了。

若不是姜孚还愿意听他解释,事情根本就没办法收场。

沈厌卿想把手收回来,却觉双臂都有千斤重,箍在对方身上动弹不得。

他知道姜孚也别扭,比他这被外物影响之人更甚,心中更加过意不去,咬紧了牙关要和自己的身体较这场劲。

姜孚却在此时贴近。

——以双唇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

又轻又快,在被人意识到这是一个吻之前就已经结束。

而后是习惯了一般的对视,两人都这么直直望进对方的眼睛,把自己的一切秘密心绪都捧出来。

“这样会让老师觉得好些么?”

姜孚眨眨眼,神态中是不加掩饰的真诚和探究。

能言善辩的沈帝师此时张口也多了些结巴:

“陛下不问……?”

不问他心中如何想?身上是何感受?不问他这些天的亲近是因为旧情还是蛊效?

若姜孚想,大可以趁人之危遂成心愿,再得一个舍身救人的美名;

若姜孚不愿,或许会为了“真心与否”这现如今已经难以辨清的话题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