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真如宠孩子,而是怕和亲王最近又打了几个八旗勋贵。人家里的女眷哭哭啼啼到皇太后跟前告状,教裕太妃好生无奈,顺口又担忧起孙女来。
高真如讪讪然一笑:“知道了。”
皇后也就随口提了一嘴,教她说和婉如今的性子总比以前好,再者出嫁以后额驸哭哭啼啼来告状,总比和婉哭哭啼啼来告状来得好。
不过嘛……话又说回来。
皇后瞅了一眼高真如,瞧贵妃黑了点,还瘦了点的样子,也该管束管束了。
一眨眼的功夫,皇后心里便闪过无数念头。她思罢,便顺势转移话题:“也不知道他们做藕粉做得如何了?”
“十斤……应该也快的吧?”高真如想了想,觉得平摊一下一人就两斤半的份量,想来大半天便能完成的。
“不过也不说不准。”高真如话锋一转,耸耸肩膀,说起早上去碧桐院见到的景象:“明意与和婉爬都爬不起来呢,说不得根本没这力气做哦。”
皇后噗嗤笑出声,显然她对大公主与和婉公主的惨状也有所耳闻:“他们屋里那么多人,总能做好的。皇上是想要教训教训他们,不过也是点到而止,想来应当不会累着他们。”
说到这里,皇后更是升起些许遗憾来:“早知道这般精彩,我昨日……起码今日早上也应当去瞧上一瞧。”
皇后提到这上头,高真如也不免抱怨起来:“打皇后娘娘成了皇后娘娘以后,咱们亲近的日子也是愈发少了。”
要放在皇帝尚未登基,皇后尚为宝亲王福晋的时候,福晋定然会一道过去凑热闹的。
可现在她们两人只能偶尔凑在一起喝茶吃烤肉,连往日那般绘画消遣的机会都没。
顿了顿,高真如又想起了一桩事来:“还有,徐嬷嬷刚刚与我说您最近连散步都不散步,除去到皇太后与诸位太妃处请安,便是日日都闷在屋里?”
“你怎好意思说我的?”皇后先是白了一眼偷偷告状的徐嬷嬷,而后伸手戳了戳高真如的脑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不也是一样,除去晨昏定省,除去昨日去挖藕,多少日子没出门了?怎好意思说我的?”
“妾身是在屋里做事的。”高真如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道。她怕皇后不信,还侧身教石竹当证人:“对不对?”
石竹沉默了一瞬,回答道:“是的,皇后娘娘,主子最近忙于将故事书做成绘本……”
其实这是之前做的事儿,如今高真如则是开始书写手账,时不时将自己的日常生活用简笔画绘制出来,想着待未来自己离开以后,好留给皇后、娴妃、婉贵人,乃至大公主与和婉公主作纪念。
当然宫人们并不会想到这点,还以为贵妃是照旧在画绘本呢。
高真如昂首挺胸:“看吧。”
皇后掩着唇,挑起眉梢:“真的假的?我怎听说有人日日呆在屋里吃冰,还吃坏了肚子。”
皇后的话音尚未落下,高真如面上的表情便瞬间僵住,眼睛闪烁不定,里面的心虚是藏都藏不住的。
皇后说起的事儿已过去好些日子日,乃是初伏刚过时发生的。时至初伏,暑气愈发严重,高真如又是个怕热贪凉的,饶是宫婢再三劝阻,她也一口气吃了三碗冰。
结局也是显而易见,高真如当天便是上吐下泻,被太医院直接安排了三日清肠套餐。
事后,高真如自是遭到皇帝与皇后的联合批评,好些日子没得吃冰。
高真如不敢再提这事,唯恐皇后再借机给自己下达个十日禁冰令,那自己就不得不满地儿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求皇后娘娘饶了自己。
高真如腹诽两句,默默选择转移话题:“咳咳,皇后娘娘别岔开话题,咱们刚刚的重点是近来都没有聚会碰面——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