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二人从外面归门,回到栖迟居,萧观本安排直接到琼华堂这边来陪双亲用晚膳。
宋湄斜倚在榻上一副懒散模样,又说要更衣梳发,就作罢了。
萧观让人往侯夫人这儿传了话,又叫了些吃食,整顿好后,夫妻二人才出门。
歇息过后,宋湄的状态焕然一新,脚步有劲了,唤人时也满是心意。
气氛好,满室欢声,自然人人都高兴。
此时宋湄在想旁的,萧观则在想,虽然宋湄拖沓懒散,不过改变主意是正确的。
待她休息好了,精神饱满地来见双亲才是对的。
没看么,她只用一声“父亲母亲”,就把侯爷夫妇给唤得眉开眼笑。
萧靖和程云柯膝下五个子女,可没一个会嘴甜卖乖。
如今有了宋湄这个长媳,总算体会到娇娇女儿承欢膝下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亲生的五个子女端坐下首,唯宋湄到了侯夫人跟前。
与婆母说着回宋家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的,侯夫人的手不自觉地就牵住了宋湄,婆母和儿媳拉着手说话。
亲如母女。
宋湄着重夸赞了萧观一番。
“世子他和我父亲兄长他们很有话说呢,都夸他为人随和谦逊,又稳妥,是青年表率。体谅我恋家不舍,还主动陪我多住了一夜。”
虽是宋湄在说话,她却句句不离萧观,没说些不相干的。
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家儿女呢,轻轻巧巧的,就让侯爷夫妇听着高兴。
不过,萧家的人都怀疑是不是宋湄夸大了。
他们所知的长子、长兄,可不像宋湄口中这么有口皆碑。
如果不是熟悉萧观的,知道他寡言少语,情绪平稳,大多都会觉得他清高傲世。
难道说,萧观喜欢宋湄,所以到了宋家就不一样了?
是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掷重金博红颜一笑呢?
原本侯夫人还想着私下问问,可气氛一好,索性就当个趣事来说笑两句。
“听闻观儿今日给宋湄买了个头冠,可是真的?”
宋湄大方笑答:“是呢母亲,世子他花费了五百两黄金,真是破费了。”
宋湄不觉得这事是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若公爹和婆母觉得不该,她再受着就是。
反正也藏不住,何须因为担心说教挨骂就遮遮掩掩。
侯爷夫妇先前已经听过了,这会儿再听仍觉得不可思议。
侯夫人看着萧观,笑意中含着几分松快的审视。
萧观不慌不忙地应了。
“是,先前不知道如此高价,已决定了要买。价钱不是拿不出,就买下了。”
他一句话说完,一屋子好奇的目光不约而同收敛,化为“原来如此”。
原来不是为宋湄,只是不得不买。
是大家想得太多了。
如果萧观像众人想的那样,不管价钱,只一味讨好夫人,恐怕不会这么说。
宋湄是快人快语,直肠子不拐弯有话直说。
萧观则是追真求实,同样不会拐弯抹角。
再者,萧观自己给的解释,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这样一说,本想取笑长子几句的侯夫人又没话说了。
比起听他说不得已为之,做母亲的,更想看到儿子娶亲后的变化。
只可惜时间太短,还没能到那份上。
侯夫人笑了笑,不得不转了话头:“你如今立了业,也成了家,这样的事,自行决断合适即可。我和你父亲,只盼着你们和睦,早些为侯府添丁。”
萧观答:“儿子知道了。”
一如既往的一句话,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