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乐乎地玩骨牌。
这两人,总是合不到一起去。
不过,和宋湄一样,萧观也没催促她,只是让玉尧知会她一声。
他先行睡下了。
玉尧来报时,宋湄抬头看,大眼睛茫然懵懂。
“夫君今天睡这么早吗?”
玉尧含笑提醒:“少夫人,已经进巳时了。”
“已经巳时了?”宋湄喃喃,还有些不敢信。
但只是她个人感觉,并不是怀疑。玉尧这样精干的人,总不会说错话的。
小柳氏那边早就已经把水备好了,一直等宋湄发话,是她玩牌太专注,忽视了时间。
宋湄记得萧观明日要早起上朝,恐怕再过两三个时辰就要起了,耽误不得。
她放下骨牌起身。
“把东西速速收好吧,快些洗漱睡觉了。”
萧观身边的人默默等了许久,总算是等到少夫人结束玩牌,都暗暗松了口气。
世子上朝是大事,要是耽误了,就算宋湄人再平易近人,也是会遭人诟病的。
人的名声如何,并不是一昧脾气好、没坏心就行的。
多得是人心地纯良,但误人子弟,或好心办坏事。
头脑愚蠢的人,甚至比刻意为之的坏人还要容易坏事。
这些天,原世子院的下人看着,虽喜欢宋湄的为人,却隐隐担心她不堪大用。
方才萧观已睡了,她还在玩乐,人人嘴上不说,却免不了心里有怨言。
急着入睡,宋湄便没沐浴,简简单单刷牙净面泡脚,脱了外衣就往床上爬。
萧观睡在床外围,平躺着闭目。
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睡没睡着。
宋湄像是翻山越岭一样,从他身体上方爬到内侧,钻进被窝中。
有萧观提前入睡,褥子里一片暖意,从上到下无一遗漏。
宋湄小幅度挪动,朝萧观身边靠拢。
她分辨不出,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然而萧观其实还一派清醒,尽管没有睁眼,宋湄的一举一动都被感知到了。
也不知道她是以什么姿势爬上床的,竟然连一点裤脚也没碰到萧观身上来。
他只感觉到身体两边的床铺,被人按压后的明显下陷。
随后,她钻了进来,轻轻贴在他身边。
没看到什么情况,但只凭这些,也会让人想象到场面的有趣。
但因为要尽早入睡,萧观只是轻如微风地舒展了下眉眼,并未睁开眼和宋湄说什么。
宋湄也就无从得知他心中所想了。
随后,谁也没动静,维持一个姿势静静躺着,直至沉入梦乡。
当朝皇帝是间日朝会,每隔一天一小朝,七天一大朝。
官员卯时正需在宣政殿外等候。
因此上朝日时,官员五更天之前就要起,赶路入宫。
时间之早,说是披星戴月也不为过。
在宋湄睡得还七荤八素偶尔梦呓时,萧观醒来起床。
或许是婚嫁的几日以来,日日被宋湄带着赖在床上,给人养出了惰性,萧观很久没有感觉起床是这么艰难的事了。
醒是醒了,却仍想舒坦地留在温暖被窝中。
似乎有种魔力,让世间一切被柔软被褥隔绝在外。
外面寒风肆虐,只有床帐中这一小方天地是怡神仙境。
得亏萧观是严于律己的人,他只是侧目看了宋湄两眼,就默默地掀开被角,站起身来。
身体的惰性完全被清醒的理智压制。
起身过后,萧观又将他睡的外侧的被褥给压好。
很难忘掉,前几日宋湄控诉他起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