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下注,“满满一大盘的铜钱,得有好几贯钱。”
“你在曲宋楼遇见了裕王?”宋湛敏锐的捉住话里的讯息。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她压低声音和他说:“我是见到他了,但请阿兄帮我隐瞒,最近不知为何总是能遇见他,要是阿耶阿娘知道了,又该担心我了。”
“阿兄也担心你啊!”宋湛在外读书,一回家就听说父母在为小妹择亲,择亲人选尚未定下来,但听说她近日总是频繁去见裕王,“你和我说实话,真的是偶然遇见的?不是你主动去见他的?”
这话是阿娘托他去问的,阿娘怕自己问她不肯说实话。“啊——!”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接触倒是有些温热。
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心。”
纤细的腰身被长臂揽住,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的匝在她的腰间,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掌心的温度传来,具有十足的侵略感。
宋湄小心翼翼的抬眸,映入眼帘的是张熟悉的面湄,“裕王?”
宋湄一想到萧观脑袋就嗡嗡疼,长叹一口气,就差发誓般认真道:“真不是,我对裕王无意。”
“那就好。”宋湛明观松了一口,嘱咐道:“那你近日躲着点裕王,别让他总来找你。”
她当然想这样,只是这裕王总是神出鬼没的,加之她现在怀疑萧观也有上辈子的记忆,平日动向与前世不一致,导致她没法控制。
自从工部侍郎陈豫在大理寺狱中自尽,皇后被禁足,镇远侯被降爵一等,燕王便闭府不出,燕齐二王的斗争表面上进入停滞阶段。
裕王萧观身为第三方势力,不知道如今充当什么角色,让人猜不透。
皇后素衣脱簪跪在御前,手捧陈氏丹书铁券时,泪涕俱下言明陈豫已被逐出家谱,陈豫之祸不应牵连陈氏家族。
明帝明观动怒,甚至起了废后的心思,后来是长居佛堂的太后出面,才堪堪保住了皇后之位。
帝怒未平,暂时禁足。
端午佳节,不知为何,明帝主动解了皇后的禁足,与其一同出席端午家宴,燕王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便进了宫。
距离齐王和陈若仪的大婚只剩下三日,这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燕王与齐王的氛围越发微妙。
夹在中间的镇远伯陈家到底意在哪家,是会从一而终坚守燕王?还是为了三代为后的荣光选择齐王?
这是全长安都焦点。
前世这场婚礼办的十分风光,十里红妆,百担嫁妆,吹拉弹唱绕城一周,引得万人空巷,就算是公主出嫁,也不过是这样的排场了。
在宋湄的记忆中,还有一事更为重要。
距离边关战报传来不足一月。
随着边关战报一起来的,还有前世的镇远侯、如今的镇远伯上书,主将少将皆受伤无法带兵迎战,请求陛下再派主将。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主将人选就在皇子间。
镇远伯镇守边关二十年,他带的兵若非更强的背景与能力,就算镇远伯帮忙,短时间怕是难以服众。
她记得,戎国此次进攻并未使出全力,只是试探一战,所以以镇远伯的能力,绝对是可以打赢这场仗,上书要求令派主将,无疑是将这头等军功拱手相让。
此次婚仪过后,燕王与齐王皆是镇远侯府的姻亲,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他如何做出抉择。
他这一招很妙,以退为进,将选择的权力交与长安,坐镇西北静观长安争斗,一方面是试探明帝的心思,一方面想看看哪方胜算较大。
最后被派去西北的人,便是此次斗法的赢家。
明帝知晓这老狐狸的心思,便将这消息散播出去,这两个儿子朝堂斗法多年,他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