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萧观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本不想与她有过多交流。
但看清楚老鸨身后跟着的宋湄时,萧观顾不得其他,连忙解释,“我是来这里问事情的,不是来……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那我还是来这找闺蜜的呢?”宋湄讽刺的冷笑一声,“你来此作何与我无关。”
“秋月娘子的信儿我带完了,”转头看向老鸨,“我先告辞了。”
萧观赶紧说道:“我是第一次来买消息的,是生客,他们这宰生客,刚才还收了我一枚金铤呢,你可得替我作证。”-
太子站在韩仲月的寝帐前。
门口下人却道:“韩将军不再帐内。”
太子平静地审视了下人片刻,叫了一声:“李朝恩。”
守门的下人被堵嘴制住。
太子进入寝帐,再次审视昨夜已看过一遍的陈设。
书案,屏风,衣箱,床榻。
太子的眼神落在床榻上。
韩仲月向来一丝不苟,用过的东西总会摆放整齐。而榻上衣物凌乱,这是女人睡过的痕迹。
太子想到昨夜看到的那个女人,有些恶心。
他转身欲离开,却在此时闻到一股香味。
一股很轻、很淡的香味。
太子闭上眼,仔细分辨。
他与宋湄日日接触亲密,夜夜同床共枕,他最熟悉这股味道。每当她香汗淋漓的时候,这股香味就会变得浓郁起来
太子的头像是被人敲碎了一般,他按着额头,痛苦地想道:
这是宋湄身上的味道。昨夜……是宋湄躺在这张榻上!
第 63 章 第 63 章
宋湄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前面的韩仲月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是询问的意思,视线十分专注。
宋湄连忙正襟危坐,尽量神色自如地说:“我……没事。”
不知道怎么,刚才后背察觉到一阵凉气。
韩仲月转过身去。
等宋父稀罕够了女儿,这才想起来要招待女婿。
萧观曾听人议论,说宋挚和其祖父、父亲兄弟,一整门宋家人,都是命里带福带官的好命人。
能赋职督察院的,哪个不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之辈?
人人不敢得罪,却也不喜,不多亲近。
所以凡是三司在位的官员,在外结交都不多。
偏偏宋挚广交友人,在京中很是吃得开。
他有项难得的本事,为人真诚,在正事上再严苛再狠心,也不会让人心生怨恨。
对此人,皇帝的评判是:“虽滑但忠,是非能辨。难得的良臣。”
宋挚是这样,宋家人也都如此。
面上看着没什么心眼,老实本分。
其实心里自有一杆秤,并且恪守底线,不会行不忠不义之事。
上梁正了,下梁不歪。
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儿,不会错。
所以即使宋湄不是有手腕的精明贵女,不善任主母,侯爷夫妇对她也喜欢。
萧观对这样的家风和人品也是敬佩的,只是他没料到,宋湄像冬眠未出洞的懒蛇。
待到了正厅里,宋家男丁都留下来,陪同姑爷。
女眷则都和宋湄去了暖阁。
宋母郑映澜把已出阁的大姑娘都请了回来。
宋湄的母亲、姐姐、大嫂嫂、二嫂嫂,还有小妹,全都在。
一家子女人坐在一起,说话和笑声接连不断,就没停过。
待说够了日常,郑映澜让没出阁的姑娘们去别处玩,屋里只留了已为人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