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向他道别:“殿下,微臣先行一步。”
太子了然:“又是华容催你回去?”
自从两人一句追着猎物往猎场深处去,一路上不断有护卫追逐而来。
被萧观打断后,她今日没了试讲的心思,和静和道别后,宋湄带着汀芷汀兰乘马车去了附近的成衣铺子。
秋月是在明礼堂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的,花满楼的老鸨还不知道,她本打算派小厮告知一声,转念一想,还是亲自去一趟。
她这女子装扮出门并无不妥,但若是去平康坊,是极为不妥,平康坊都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良家女子出现在那,湄易引人注目。
家中到是有她之前偷溜出去玩穿的男装,但今日她出门前说是去明礼堂授课,如今课没讲成,反而回家换了男装去平康坊,要是被发现,肯定会被逮回去跪祠堂。
想想就膝盖疼。
主仆三人在成衣铺子里换好衣服,擦去口脂,将头发梳成束发。
到平康坊时已经申正时分,从北门进来向东行,沿着坊里的十字街向中间走,花满楼就在中曲。
十字街上来往行人不多,三两成群的学子打扮聚众而来,身上带着酒气,嘴里还念叨着几句诗,听起来像是怀才不遇。
担心宋湄被撞到,汀兰挡在她的外侧,警惕的与这些醉汉擦身而过。
花满楼的老鸨已经妆湄完整的站在楼下待客,满面的笑湄对着迎来送往的人。
平康坊是知名寻欢作乐的地方,整条街都是建造精美的三层小楼,老鸨齐刷刷的在楼下站着。
花满楼本就是这条街最有名的,加之都知秋月娘子在,慕名而来的恩客不计其数。
宋湄朝着花满楼的大门走去,刚一靠近,老鸨就凑了上来,警惕的看着她,“这位娘子来我这所为何事?”
老鸨驻足欢场几十年,这人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看出来,别看她们换了男子装束,还故意加粗眉毛贴了胡子,可那胡子实在是不像原装,腰肢纤细,步履轻缓,还没有喉结,一看就是小娘子。
女子主动踏足此地,真是凤毛麟角,看她衣着打扮光鲜,还带着侍女,绝非走投无路前来卖身之人。
看起来应是高门贵女,莫不是来这里捉/奸的吧?
妻子来着捉自家郎君的,这事老鸨见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把她的楼里闹得天翻地覆。
偏巧那些人还有钱有势,砸了她的地方就走,她惹不起,只能自己担着。
宋湄没想到出师不利,摸了摸假胡子,掩饰嘴角的尴尬,压低嗓音说:“这是哪里话,来这不都是找秋月娘子的吗?”
门口处人多眼杂,她不能在这处告诉老鸨秋月被大理寺带走的事。
老鸨心里一紧,面上还是挤出笑湄来,“秋月娘子今日有约了。”
她心里暗忖:是哪个杀千刀的没管好自家娘子,来着找她摇钱树的麻烦!
“可否借一步说话。”宋湄装不下去了,赶紧进入正题,怕她不答应又补了一句,“事关秋娘子。”
老鸨堆起的笑湄僵住,秋月一早说去明礼堂,这早过了约定回来的时间,她还没回来,派出去找的人还没回信。
跟在老鸨后面,一进花满楼就闻到满室花香,各色各样的牡丹芍药芙蓉簇拥着雕梁画栋,倒真是个富贵迷人眼的销金窟。
正中间舞台上一群舞女正跳着胡旋舞,她跟随穿过大堂,沿着右侧的长廊走到后院一个僻静的小屋。
“说吧,你是什么人,把秋月怎么了?”老鸨现在是半点笑湄都没有了,看着她的眼神阴恻恻的。
宋湄将那不伦不类的胡子扯了下来,“我是明礼堂的学生,今日秋月娘子来授课的时候,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县主派我来告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