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往这里瞄。
乍然被人点破,邓岑脸上青白一阵,还是走了过来:“太子殿下今日不曾逾矩。”
太子刚要道谢。
邓岑眉头一蹙:“不过殿下身上熏香太重,亦是失礼。”
太子并不反驳,只说:“御史教训的是,回宫之后,本宫即刻沐浴焚香,洗清身上味道。”
太子回宫之后,果然先沐浴焚香,把身上的味道洗得一缕不剩。
洗净之后,再召人来问:“承徽在何处?”
李朝恩一回来就接到了消息,奈何太子非急着沐浴再出来:“承徽在……马场。”-
今早上这道咸香扑鼻的火腿鲜笋粥,就是昨日宋湄写的菜单里的。
如今正是吃头一茬鲜笋的时候,火腿和鲜笋切丁,用鸡汤熬软,再加些干贝和虾酱。
只这一碗,山珍与海味皆齐全了。
萧观不知情,喝粥时被鲜得一顿,问婢女今日这粥是谁熬的。
待听闻这是少夫人给的方子,萧观就不意外了。
也对宋湄的“本事”有了更全面的认知。恐怕,只有他没见过的,没有她没吃过的。
也幸好昨日让她写了菜单,以便日日都能吃到她爱吃的。
不然,宋家女儿出嫁,倒是被侯府给亏待了。
此时,宋湄被饭香味吸引起床,晚桃和早晴两个齐上阵,给她更衣梳发,速速收拾妥当。
今日身穿樱粉貉袖的宋湄如穿花蝴蝶一般,脚步轻快,从内室翩跹而出。
萧观睨了她一眼,不好评判她赖床的行为。
不说他自己,就是萧盈萧晟他们,五岁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好在是在自己房中,就随便她折腾吧。
不用任何人安排,宋湄很快主动落座。晚桃用热水烫热了碗,从瓷盅里给她盛了粥。
宋湄一双手捧着暖融融的热粥,眉眼弯弯,用瓷勺舀着慢慢地吃。
萧观就坐在她身侧,即使不特意去看,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萧观规矩久了,看到她这样散漫的,一时的确不习惯。
但不可否认,她的笑颜生动,像从窗柩照进来的暖阳。
宋湄终于在侯府吃到了满意的吃食,笑得得意。
“夫君,怎么样,这粥好吃吧?”
菜单册子上这道粥,她不仅让人写了配料,还特地交代,鸡汤与泉水各一半,粥里不加盐。
有火腿丁、干贝和虾酱的咸味化开,足够了。
如此一来,各式底味融合得刚刚好。
粥刚入口时,虽然味道淡但是鲜,越是往后吃,越回味出滋味来。
放在早膳期间吃,最滋补舒服。
萧观点头:“你的品味,自是没错的。”
宋湄漂亮的桃花眼微睁,喜上心头。
“‘品味’,夫君居然用这个词夸我,真是嘴甜。”
她说得很真诚,肯定是打心眼里高兴,才说出这种话。
没有戏弄的痕迹。
萧观手上动作顿住,欲言又止半晌,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都多余。
栖迟居里在他身边伺候的人看了,都低下头,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笑。
除了少夫人,也没谁会如此直白且大胆地夸世子了。
世子谦谦君子二十年,遇到少夫人这样难以捉摸的有趣人,像是地上跑的遇上天上飞的,毫无招架之力。
因为宋湄起得晚,她才吃没多久,萧观就已用罢饭了。
席上有人时离席是无礼的行为,所以萧观只能一言不发默默地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