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的情形,拼命想着自救办法时,就听对面的劲装少年“咦”了一声,“这不是想嫁做侯府主母的宋家大姑娘吗?”
宋湄:……
仿佛还嫌她不够尴尬,另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也“咦”了一声,“这不是想着不用伺候夫君,还能狐假虎威,”想了想又补充道,“哦,还想对侯爷用美人计的那个女人吗?”
感受着对面投过来的视线,宋湄闭着眼生无可恋的想,不知道离开这个世界还能不能穿回现代去。
她以为是廊外飞溅的雨滴,然而回头一看,却发现是太子在看她。
不声不响,一动不动。
宋湄也不太敢动,只能转着眼珠子用口型问杏娘:走、了、没、有?
杏娘小幅度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要命。
忽然,杏娘斜着眼、歪着嘴,摆出了一个疯狂抽搐的表情。
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动作可没提前排练过。
宋湄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初时不显,是因为喧嚣的雨声。
杏娘沉痛地离去。
太子在背后问了一句:“不冷吗?”
第 47 章 第 47 章
宋湄听到轻轻离去的脚步声。
李朝恩和杏娘一定走得远远的了,原地只剩下她和太子。
然而宋湄有点不愿意和太子独处。
她睡醒后特意问过阿稚。
阿稚说,在她过生日那晚,太子一个人回了东宫,且是被人半搀半抬下马车的。那晚东宫乱作一团,连夜请了太医,太子一直到第二天才醒。
这醉酒的反应比她预料的还要严重一点。
狗太子从小娇生惯养,却先是被她骗、又被灌酒伤了身体,他应该是很怨恨她的。
宋兴德认真的打量着宋湄,惹了这么大的事儿,却依旧气定神闲,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便是他精心培养的儿子都没有这份跟他对抗的魄力。
宋湄拿起茶壶填满宋兴德的茶杯,笑吟吟道,“爹有没有想过,若我真的被吴国舅掳走,生死存亡之际弄死了他,宋家该如何收场?”
“弄死……”宋兴德心又开始突突,哪个闺阁千金能轻描淡写的说出弄死人这种话,对方还是无人敢惹的吴国舅……
结果就见宋湄一抬手,袖中一只短箭飞出,干净利落的扎入窗棱……然后笑眯眯的道,“爹您应该知道我这人从小惜命吧,所以我娘给我弄了不少保命的东西。”她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头上的发簪,轻轻一旋,三尺长的钢针冒出来。
宋兴德看着钢针上幽幽的蓝光,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好吧,他信了,他这女儿真能做的出。
宋兴德深吸了两口气,缓了语气道,“这件事你真的多心了,爹没有那样做,虎毒尚不食子,爹就算利欲熏心,也没有丧心病狂到找人来糟蹋自己女儿的地步。”
宋湄却道,“我知道不是爹做的,但这件事是宋柔做的,刚刚爹也说了,女儿家立世,一靠娘家,二靠婆家;那反过来如果女儿犯了大罪,娘家能撇开吗?您这个做父亲的能置身事外吗?我是,宋柔也是。”
宋兴德无言,他第一反应不是震惊于这件事是宋柔做的,大概潜意识里他也明白宋湄进宫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沈氏母女,他意外的是宋湄对这件事的处理。
他忽然意识到,他这个大女儿有的不仅仅是手段。那么大的事情,她清楚的知道真相,却没有在沈氏和宋柔面前露一点,反而从他这个根源上解决,这是一种大格局的意识,这样的格局,有些人要经过多少年的摸爬滚打,头破血流才能明白,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都没办法做到,可她才十七岁。
宋兴德是个精明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