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萧峥。
在萧峥过来宁寿堂请安时,老夫人便直言问他,为什么不乘车上学了,可是车夫有什么不妥?
萧峥看着老夫人一脸想找茬儿的样子,平静道,“无事。”
萧老夫人板着脸继续教育道:“你父亲和祖父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一门心思在读书上,从不在吃穿用度强有过多追求。你也该好好学着他们,在该上学的年纪把心思放在读书上,莫要旁生枝节。”
这话在萧峥听来,就是他倘若要说这个车夫不妥,再问东要西,就是旁生枝节了。
他也明白,老夫人这是不喜欢自己,不论自己说了任何问题,对方也不会解决,只会自讨没趣。
萧峥年纪虽小却不卑不亢,慢条斯理道:“先生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走这段路上学原就不算什么,我以前都习惯了的,走路去学堂就好。”
老夫人拉足了阵势想要给萧峥立规矩,好好教育一番,再没想到被这样一个五岁的孩子反将了一军,她脸色越发冷峻,“你当真不用?”
萧峥掷地有声:“当真。”
周嬷嬷带着轻尘去后头煎药,石砚去了外头烧水,屋里就只余了宋湄和萧峥两人。
宋湄对着萧峥小声询问:“你是不是因着当年跟老夫人说过不用车的事,才执意要走路上学?”
萧峥取了丸药准备服用,没有说话,但看着他明显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宋湄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那时才多大?都这些年过去了,说过的话也早该忘了。”
萧峥小脸都烧红了,低头服药的同时还不忘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显然并没有忘怀。
宋湄:……
要不人家怎么是男主角呢。
坚韧顽强,意志坚定,就算是头疼晕眩,险些站都站不住,也决计不会食言反悔,主动开口找人帮忙。
好吧,那她收回刚才的话,给他想点别的办法。
因为有客人在,王姒求表现,要过去伺候老夫人用餐,正在宋湄纠结自己也跟着过去侍奉,还是按照平常的节奏来的时候,老夫人先说,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虚礼,让王姒过来坐。
宋湄才松了一口气。萧峥离开后,宋湄觉得有些困,回房补了个回笼觉后,又把昨天熬夜看到大半的话本儿打开,花了半个时辰读完。
自此,萧琳琅之前送来的六本话本也全部看完。
宋湄收拾好了书册,又取了两包自己小厨房做的松子糖和核桃糖,去找萧琳琅还书。
去到宜秋院后,宋湄才知道萧琳琅今天并不在房中,听侍女芍药说,方才陈大公子来了一趟,姑娘出门送他去了。
宋湄道:“那日在宁寿堂光见到了陈大夫人,没听说陈大公子也跟着来了。”
听说陈珲明年秋闱就要上场了,还以为他要在家中用功呢。
芍药道:“听说陈公子原就是跟着夫人来了的,只是沿途特地去拜访了两位大儒指导功课,这才耽搁了。二夫人进屋坐坐,姑娘大概一会儿就回来了。”
宋湄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之前借的书给二妹妹送来,这两包糖都是小厨房新做的,我想着二妹妹大抵也爱吃,所以一并带来了。既然二妹妹这会儿不得闲,你帮我转交给她也是一样。”
宋湄将书册和礼物交给芍药后,就告辞返回正院,刚出宜秋院不久,就远远看到了萧琳琅和一个青年男子站在那里,正在说着什么。
那男子看衣着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大概就是陈家大公子陈珲了。
萧家人都生了一副不错的相貌,萧琳琅也不例外,她今日换了一身新衣,素日里甚是少穿的茜红色月季花纹妆花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