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开国便有爵位,世世代代建功立业,即便降等袭爵传到上一代依旧是国公爵位,可见其底蕴深厚。
形象一点类比的话,吴家就像是一个职业高中因为特殊原因勉强提升成大学,萧家却是清华北大这样的老牌名校,虽然都是大学,但并不是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关系。
偏偏吴家自视甚高,觉得自家和萧家门当户对。
“我怀疑萧观知道吴家的心思,所以把吴知萱故意推到了李七郎身上。”
宋湄心道,不用怀疑,那颠公就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遇见萧观的事情,宋湄觉得得赶紧嫁人离开上京为妙,她真的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是的,那天宋湄就在现场。
自从在伏牛山遇到萧观,宋湄好长时间没敢出门,佛诞日那天实在憋不住了,便想去松散松散。
不过她也看出宋柔有什么计划,为了避免被卷进去,还谨慎的没有跟去大明觉寺,而是去了北郊摘槐花——她想吃槐花饭了。
结果刚进了槐树林,就看到一个人靠在树上,胸口血糊糊的一团。
宋湄假装没看到,利落的转身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站住。”声线好听到堪称华丽,宋湄却汗毛倒竖。
他看起来伤的挺重的,应该没办法来追她吧?宋湄打算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就听对方淡淡道,“宋大姑娘?”
宋湄:……眼睛那么尖吗?这就认出来了?
她只好转身,故作惊讶道,“萧侯爷,您怎么在这儿?这是怎么了?”
萧观看着她,“宋姑娘是记恨本侯,还是习惯见死不救?”
宋湄哪里会承认,辩解道,“实在是没看到。”
心里却想,他那一身绣金线的曳撒那么显眼,她疯了才给自己找麻烦,“您怎么一个人?其他大人呢?”她不信萧观没带手下。
萧观似乎看穿了她,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正在分头追击贼人,本侯运气不好。”他看了看自己胸口,“给瓶药。”
宋湄看向云苓,云苓立刻打开包袱,萧观扫过那一堆小瓷瓶,又看了她一眼,宋湄趁机为自己洗脱上次嫌疑,“民女从小惜命,出门准备的会齐全些。”
“这里有解毒丸,还有金疮药,您看……”
萧观似乎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随意道,“就金疮药吧。”
宋湄觉得他这话有些问题,怎么就是金疮药吧,难道换其他药也可以?
刚拿起药递过去,就见几人焦急的喊着“侯爷”出现在面前,看到宋湄都是一愣。
萧观没接宋湄手里的药,反而客气道,“多萧宋姑娘替我疗伤。”一边说,一边还飞快的掩了掩衣襟,仿佛她刚刚对他做过什么似的。
恰在此时,有人来报,有贼匪劫持了吴家马车,叫他们前去救人。
萧观立刻吩咐道,“李千户,你带着兄弟们去。”
其中有一个人面露犹豫,“侯爷,那人好似我们一直追捕的宫中旧人,您不亲自去吗?”
萧观闻言眉头紧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最后却捂着胸口虚弱的跌回去,只能道,“那还不快去?!我随后就到!”
其他人见状不敢耽搁,飞快的跟着李亦宁离开。
而后宋湄就看着之前还虚弱的好像随时要没气的萧观优雅的起身,“虽然用不上你的药,但那些调料看着不错,烤只兔子吃吧。”
于是,宋湄被迫打工,给萧观烤了只兔子吃。
萧天道,“映红消失,宫里头紧盯着侯府,那边向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直接接触容易打草惊蛇。”
小六闻言忍不住冷笑,“真是亏心事做多了,贪官污吏一堆不管,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