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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地望向她,眼中带着不解、探究,还有疑惑。

“江漓,”他轻声说,“你不是说……昨天晚上我做了噩梦吗?如果你是今天早上回来的,那你又怎么知道呢?”

在话音落下,宋槿声持续打量的那一秒里,江漓心头不可避免地慌乱了一瞬,但又很快冷静下来,面不改色扯了个谎。

“我昨天半夜是回来了一趟,发现你做噩梦后,给你找了些助眠药,后面外面出了些事,我就又出去了,早上才回来。”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莫白锦莫少将,她昨晚和我在一起。或者你也可以去问门口的守卫,他们看见我出门和回来的,也清楚对应的时间。他们都知道。”

“好吧,”宋槿声这才放下疑虑,重新靠在江漓身上。

“对不起江漓,是我想得太多,误会你了。”

“也谢谢你,我昨晚睡得特别好。”

江漓神情不改,很自然接受了宋槿声的道歉和感谢,甚至她回了个“不用谢”。她重新闭上眼,可那些一分钟前还仿若想要将她拖进梦境深处的瞌睡虫又不见了。

她毫无困意。

而且现在是真的睡不下去了。

思索两秒,江漓从宋槿声的掌心中抽出了手,迅速坐了起来,翻身下床,“你自己休息吧,我还有点儿事,就不继续睡了。”

她昨晚是穿着作战服睡的,现在话一出口,连衣服都不用换,只需要穿上鞋,就立马能出门了。

可她速度快,宋槿声的速度却慢得不行。

他好像不希望江漓走。

在后者翻身下床的一瞬间,宋槿声就想要叫住她,但喉咙又痛又痒,先前小声说话,靠着气音交流还好,现在一正常说话,就让他不由自主地犯难。

于是他想撑手坐起来。

江漓已经在穿鞋了,如果他再不叫住她,拉住她,她就又走了,他们分明都还没说几句话!

奈何宋槿声又高估了自己。

他不仅喉咙痛,头晕,还全身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儿力气。身体和床板的碰撞声,成功让两个人都愣了一秒。

“你……”江漓才穿好一只鞋,另一只鞋还拿在手上,闻声看向他,“不会又生病了吧?”

宋槿声已经生病了太多次,江漓都积累下不少相关经验了——他每次身体出问题,最直观的一个表现就是发烧。

因此,不等宋槿声回答,江漓就立马将另一只手探了过去,抚上他额头,感知到他温度后,又喃喃:

“不应该啊。”

宋槿声的额温好像并没有问题。

和虚弱中的宋槿声对视两秒,江漓又把手缩回来,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又放过去,再拿回来,再放过去,如此对比两三次,江漓还是没感觉到有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的体温是一样的。

可她自己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毛病,舒服睡了一晚上,她现在身体和精神状况都非常良好。

难不成,是因为两人刚才靠在一起,宋槿声的温度传递给她,她也升温了,所以她摸不出来,感觉温度一样?

江漓望向自己的手腕,副脑屏幕立马展开,她打开里面的健康自检,点击后,等待了五秒,上面浮现出一行小字。

“自检完毕,一切正常!”

好的,她自己果然没问题。

三两下将副脑取下来,江漓把宋槿声的手捧了起来。

看清她的动作,知道她在想什么,宋槿声任由江漓摆弄,抿唇开口道,“江漓,我没……”

“你先不要说话。”江漓打断他。

把副脑戴到了宋槿声的手上,重复了一遍操作后,江漓看着屏幕上的自检结果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