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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挨了个结实,江漓又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拽了回来。

“你踏马——”

“咚!”

江漓耐心耗尽了,现在压根儿不想听他说话,声音冷冷清清地,“刚才那是第一下,现在是第二下。”

紧接着,“咚!”

“第三下。”

“咚!”

“第四下。”

“咚!”

“别,别撞了元帅!对不起,我对不起您!”

“咚!”

“第四下。”

“放过我吧,放过我——”

“咚!”

“第五下。”

……

到后面,江漓都懒得数了,她只沉默着手上发力,一下又一下。审讯室内,除了几人微不足道的呼吸外,就只剩下头撞墙的咚咚声,以及男人不绝于耳的哀嚎声。

江漓身体素质好,同一个动作重复数十遍也丝毫不觉得累。

男人中途尝试着认错,求饶,可他不管语气有多诚恳,江漓都根本不听,甚至在察觉他还有力气说话时,会及时调整自己的手速和力道,确保男人没有精力再求饶,也不给足够的时间让他说完一整句话。

审讯室内的墙壁也是铁铸的,沉闷的咚咚声听得江漓很舒适。

撞击的地方已经被砸出一个坑,鲜红色的血液粘连在上面,从上往下,慢慢汇聚在一起,最后缓缓地流下来。

男人的哀嚎声越来越弱了。

等他终于发不出一点声响后,江漓才终于大发慈悲松了手,后退一步,看着男人的身躯无力地滑倒在地。

“啧。”

“怎么这么弱啊。”

“这么喜欢挑衅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江漓低头看向男人,语气无波无澜,丝毫不掩其中的嘲意。

男人的脑袋和脸上都是血,尤其面向墙壁的那一块,简直鲜血淋漓,滑倒后,喉咙里溢出一声弱于一声地地喘气声,就连瞳孔看着都要涣散了。

但江漓知道,他还清醒着。

江漓并不是在满足自己暴虐欲后收的手,相反,她很懂得把握节奏,尽管男人现在看起来就像要死了,但他听得见,也能明白她说的话。

男人不仅清醒着,听懂了他的话,他甚至还在努力,他努力地看向江漓,嘴唇蠕动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他对上的,只是黑色枪口。

“别、别杀我。”

“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只要、只要……”

男人喉咙发出嗬嗬的气音,使出全力才把这句求饶的话说出声,传进江漓的耳里,他眼中惊惧万分,先前的得意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恐惧和后悔。

可惜——

“晚了。”

江漓给枪上了膛,枪口直指男人的眉心,下一秒,扳机被扣动,高速旋转的子弹刹那间穿透男人的头骨,将他脑袋打了个对穿。

男人连挣扎都没有挣扎,气息很快就完全弱了下去。

盯着他无法对焦、彻底涣散的瞳孔,江漓收了枪,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你本来可以活下去的。”

“如果你听话的话。”

再不济,也能活得更久一些,说不定还能活到有人营救,但男人偏偏要踩着江漓的底线走,那就不能怪她了。

随手递过手里的枪,接过程浪递过来的手帕,江漓垂眼,平静将手背沾上的血渍擦去,开口道,“叫人把他处理了。”

莫白锦立马应下,随即担忧地问,“可是老大,我们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知道是谁派他来的……”

“不重要。”江漓说。

“不管他是谁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