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箱子里装着一枚玉佩,他不记得宋枝鸾有这样一块玉佩,但还是挂在了身上。
摸到第三个箱子,谢预劲熟练地打开,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串圆珠。
他手指一顿。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拿起。
是那串红珊瑚手钏。
宋枝鸾前世说过,这是她的爱惜之物,重生之后,她时时刻刻带在手上,即使是登基那日,他也在她抬袖的一瞬间看到了这串手钏。
她将这个送给他,什么意思?
谢预劲一整日都在因为这条手钏出神。
宋枝鸾回到氏略城的宅子时,谢思原,玉奴,元禾等人都跟在身边。
众人护送她到宅邸前,本欲退下,却见到谢预劲从里面走出来。
在看见谢预劲眼睛上覆着的东西时,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谢思原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甚至揉了揉那双在战场上极为锐利的鹰眼。
是他眼花了吗。
那上面居然绣着凤纹。
这可不是随意能纹的东西。
唯一神情不变的就是宋枝鸾,她强提起一个笑容,道:“在屋里等我就好了,走出来做什么。”
谢预劲道:“想早点见到你。”
这两句的威力不亚于攻城大炮,将呆愣在原地的众人震在当场,久久不能动弹。
他看不见,宋枝鸾就给了他一个拥抱,这个拥抱很结实,她双手保持在一个既不让他感到伤口痛,又能表达思念的力道上。
轻轻嗅了下他身上的气息,宋枝鸾眼眶就有些发热。
从忽汗城回来一路,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但是现在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把那壶酒带去和姐姐喝吧。”
谢预劲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抬手抚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道:“好。”
宅门外两人之间已经容不得第三人插进去,玉奴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照不宣地告退,骑马离开-
大战告捷之后,又一个好消息传来。
谢恒传消息过来,说是找到了能治谢预劲眼睛的人。
那个大夫所在的地方距离氏略城不远,宋枝鸾等不及了,接到消息一大早就准备动身,自己去看看。
她穿衣裳时都显得有些急。
谢预劲中衣凌乱,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脖颈和两道坚硬的锁骨,手在怀里摸了摸,一条手钏出现在他手里。
已经过了两天。
他才做好准备。
“这手钏怎么落在箱子里了?”
宋枝鸾转身一看,轻描淡写地继续挽髻,“不是落,是信物。”
谢预劲重复了一遍。
“信物?”
“你在这里养伤,我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这条手钏送你,你摸摸它,就相当于我在身边一样。”
谢预劲将这条手钏出现在箱子里的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从中选了一个最有可能的说出来,但唯独没想过,宋枝鸾真把这条红珊瑚手钏送他。
“为什么?”
他知道这条手钏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宋枝鸾被他问的顿了一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当然是定情信物。”
谢预劲猛地抬眼,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等他听到脚步声,才发现宋枝鸾已经近在咫尺,她捧起他的脸道:“怎么这次呆了这么多,莫不是还伤到了脑袋?”
她半真半假地伸手,白皙手指插入他的发中。
“没伤啊。”
谢预劲手掌抵在她后腰,贴在她腹部动了动唇,心跳的极快:“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