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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淮那儿传旨了?”

“是,太子殿下,灵淮公主接了旨,玉奴后日便着手修缮。”

“多谢高公公了。”

高起贤鞠躬道:“不敢当,是圣人思虑周全,老奴只是提了个想法而已。”

宋怀章扶起他,“哪里的话,公公请坐。”

书房摆设处处透着淡泊之性,高起贤在椅上坐下,道:“殿下在疑心灵淮公主?”

他可以说是看着宋枝鸾和宋怀章两人长大,两人是何脾性,关系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因此在宋怀章传信来时,高起贤很是奇怪。

宋怀章拨弄着玉戒:“谈不上怀疑,只是灵淮近来待我与从前似乎有些不同了,我担心有奸人在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

“玉奴?”

“她与宋缜素有交情,定南王府与我势同水火,难保不曾说过些什么,”宋怀章道:“以防万一,调远些,灵淮有我的人保护,也不会有好歹。”

高起贤但笑不语,喝了口茶,便起身告退,“殿下,老奴还要回宫复命,陛下赏您的补药可要趁早喝了,身体要紧,莫要忧心。”

“知道了。”

“老奴告退。”

待人走了,宋怀章让人换过热茶,端在手中吹了吹。

要说对灵淮完全放心也不对。

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模糊觉得,这些月的事情不简单,宋亮那个老匹夫,玩不转这些阴谋诡计。

可灵淮却让他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将她的人调走,他的确放心不少。

灵淮不曾结交权臣,也没有其他异动,身边唯一可用之人也只有出身赛水营的玉奴。

玉奴走了,她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翻不出花样来。

但愿是他多虑-

往上便是厚重的砖块。

玉奴用手往上撑了下,看向旁边的一群人,“就是这里了。”

“是。”

“这么多天了,总算是有点回报了,我说大人,我这么辛苦卖力,日后你可记得为我讨赏!”

“还有我啊大人!”

“我也是,大人别忘了!”

“安静。”玉奴压着声音,原本他们也是压着声音说话,此刻她嘴皮一动,他们都自觉噤声。

“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底下众人一个个喜笑颜开。

“真怀念当年,若非那老皇帝怕惹是非自断一臂,我们如今也该是姜朝数一数二的厉害!大人如今也不会被派去修那破庙……”

有人忽然开始抱不平。

玉奴拿着家伙往上松动砖块,无波无澜道:“少说话,多做事。”

密道内分不清白日与黑夜,众人忙活一宿,谢国公府的密道之内,终于有一块砖轻轻松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松动的地方越来越多。

最后静止。

这一处通了,他们也到了精疲力尽的时刻,日夜赶工,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时值深夜,这处隐蔽之地,照常理来说难以被察觉。

哪怕同在一条密道,能听到的动静也十分之小。

除非。

有人等在这里。

若是底下的人将砖块彻底拨动,就会看到一个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两个时辰后。

谢预劲半跪在地上,将一块块砖移开,吹灭烛火,拾级而下。

这条密道就是她的秘密。

会通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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