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所以产生遐想,吻上去时、情到浓时,会不会更加惊艳。
她们相爱吗?好像没有,在确认对方能够毫无保留之前,谁都不敢相爱。但是,作为对手,欲望竟然比爱先到一步。
爱需要付出长久的行动、惨痛的代价,而欲只是起心动念的瞬间。
爱是上等,情欲下等,她们都精明,都不想无条件付出,反正大梦一场,谁都不介意今晚先做个下等人。
安鹤感受到后背墙面真实的硬度,同时也感受到骨衔青贴着她肩膀游走的手,一点都不温柔,像一场既克制又激烈,且蓄势待发的风暴。她被困在这一隅之地,被狠狠按在墙上,骨衔青没打算放走她。
安鹤也不客气,滚烫的欲望点燃了这个小角落。她绕过骨衔青的腰,柔顺的衬衣面料起了褶皱,于是掌心探进去,真切地触碰到紧实的肌肤。
一冷一热的体温竟然就这样趋同了。
指尖因为紧张顿了顿,然后顺着微微凸起的脊骨,一节一节向上抚摸。
不知道谁先因为恐惧而微微发颤,好像是她的,又好像是骨衔青的。安鹤分辨不了,只还以加倍激烈的吻,舌尖交缠,呼吸温热沉重。
几息之后,安鹤终于抢占先机,找到重心倾倒下来,将骨衔青一下子压倒在床尾。
“嗯……”骨衔青因为喉间发出喘息,栗色发丝散落在被褥上,竟如此撩拨心弦。
安鹤完全沉迷于骨衔青半睁的眼眸,仿佛黑夜里的幽火,而她成了甘愿扑火的飞蛾,只留一丝的清醒摇摇欲坠,试图挣扎。
可容不得她喘息,骨衔青弓起身子,另一只手已经环住她的脖颈,拉拽的力带着占有性质,双唇再度倾覆上来。
于是无人打扰的空间,满是热烈的叹息。
衣着摇摇欲坠之时,梦境也开始摇摇欲坠。从窗外的荒原开始,土地轻微摇晃,像石头落入湖面泛起涟漪,地面、天花板上都出现绚丽的光斑,真成了奇妙的梦境。
——啪嗒,枕边的剑因为晃动掉在地上。
这一声突兀的轻响,让骨衔青猛地睁开眼,惊觉自己陷入了沉沦。她克制地推开安鹤,坐起身拉好衣服,恍然地按了按心口,水汽未退的眼眸瞬间恢复清亮。
情欲一散,梦境又逐渐稳固。
竟然,动情了吗?
不太可能,大约只是一时的心神激荡。她依旧是梦境的旁观者,构建者,引导者。
骨衔青大踏步地远离床边,像无事发生一样微微侧头:“早些睡吧。”
她没有看安鹤。气息仍旧不稳的安鹤跪坐在床上,衣着凌乱,眼中的受伤不加掩饰。
就一瞬,安鹤马上拽起枕头,狠狠地砸向骨衔青。
骨衔青已经逃走了。
走得很急促。
安鹤恼怒地把头闷在被子里大叫,该死的骨衔青,她要先杀了骨衔青!
梦境整个崩塌,安鹤真正睁开眼,知觉非常缓慢地回到四肢,身体残留着滚烫的温度,手臂上却根本没有被骨衔青抓出的红痕。
枕头在床上,剑也在床边。
梦境里的灯光不在了,只剩下漆黑,安鹤眼神中的光也跟着消失。
果然是大梦一场,是双方尽输的角斗。
可未完成的欢愉,总归成了心头上被反复想起的刺。安鹤咬牙切齿,骨衔青是不是故意戏弄她?
如果是,那骨衔青完蛋了,这仇她记下了,记一辈子。
第98章 还是说,太正常了?
如果这世界存在厚脸皮奖,安鹤会第一时间颁给骨衔青。
后续几日,骨衔青偶尔也会侵入安鹤的梦,却好像没事人一样,自在自得,丝毫不提当晚擦枪走火的事,倒显得耿耿于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