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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

“此世,即是极乐世界。”僧人的嘴唇启合,向我逐字逐句描绘着那样的光景。

目视那张阴阳两面的脸,我却只觉得荒唐。

“你疯了。”

我不再用敬语,直言指出祂现在的行经有多么异常。

“将自己的意志加注在所有人的身上,那样不会带来的任何好结果,只能是另一种地狱。”

而且,我和祂谈现实,祂给我谈什么宏大叙事呢。

“你既然已经都来到了这里,就有提出异议的资格,代理人。”天元缓缓抬起完好的那只手臂,两指并拢,齐齐对准我,有珠宝似的耀眼光芒闪耀出来,“因此,我所说的这些,你也有资格提前去见证。”

我眉头蹙紧,刚召出罪歌,眼前的空间就像是水中的倒影那样变化起来。

黑白相间的场景不断晃动,连带着我的

脚跟也站不稳,犹如无根的浮萍,只能向后颠倒。

或许是因祸得福,在坠向无止境的深渊前,我凭借罪歌的联系,终于捕捉到了五条悟的气息。

所以,我在那短短的一秒内,扳下罪歌的刀尖,朝感应到的方向掷去。

然后,彻底跌入黑暗的底端。

“裕礼。”

“裕礼?”

“嗯,之前的那颗球砸得这么重吗?”

我抬起眼帘,发现自己正躺在草坪上。

四周都围满了人,都摆出相当关怀的表情。

我扶住隐隐作痛的头,坐起身来,花了好几秒,终于才从人群中认出熟悉的脸。

“歌姬…前辈。”

奇怪,为什么会在——

“太好了,你看起来没事。”庵歌姬眯着眼,带着相当眼熟的笑容,很快打断了我没成型的思绪。

我轻轻“嗯”了一声,很快爬了起来。

没错。

我在放学途中,被飞过来的球打晕了。

“很抱歉。”水色长发的女性伸出手,黝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关怀,“没想到球会直接踢过来,我先陪你去医院检查。”

我愣愣看了她一眼。

“不,没什么大事,冥冥…前辈?”

好奇怪。

不过,没什么问题才对。

我犹豫再三,还是跟着冥冥去了医院,做了个全套检查。

看着她主动去了收费台,最后还拿了几张递到我的手上,说是精神损失费,我顿时陷入了沉默。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是说不出来。

而且——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

总觉得我失去意识前,好像有拿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怀着这种奇异的感觉,我走出医院。

天已经黑了。

穿过公路,跨过天台,步行几条街后,还需要经过一条又深又绕的小路。

通常来说,需要花上二十分钟。

但这次——

“咕,呃,呃。”

被掐住喉咙的中年男人挣扎着靠在墙上,企图用手抓挠着脖子上的那只手,但很快在双脚离地后,两只手臂的动作慢了下来。

“放……放过我——”男人的眼睛几乎鼓得要涨起来,“你要钱…咳,什么我都给你。”

轻轻松松一手钳制住对方的白发少年却是微笑起来,“好脏,那种脏乎乎的钱老子要着也没有用啦。”

这个人明明长着一张很好看的脸,说出来的话却令人遍体生凉。

“抢走了我想买的限定小蛋糕,怎么想都只能杀了你才是最解气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