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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同样很好听,透着这个年龄段独有的质感,我猜,骨头的回音也是十分悦耳。

“一口。”我仍不死心,“一小口就好。”

他摸着自己的下颚,思考了一下,继而朝我勾了勾手。

我眼神一亮,当即上前——

砰。

作弄成功的他也没有笑,就只是看着我。

我揉着撞红的额头,也不觉得生气,只是再朝他问了句,“真的一口都不行?”

他歪着头,给我的回答依旧干脆:“没错,一点点都不可以。”

我“哦”了一声,抱腿在原地坐好。

“这么快早就放弃可不好啊。不再尝试一下?或许会有什么惊喜也说不定哦~”五条悟跟着蹲下来,以理所应当的口吻朝我搭话,每一个字节都像是邀请,但我已经不会再上当了。

……虽然他真的闻起来很诱人。

我闭上眼,想象用刀锋亲吻他皮肤的触感,必然是和丝绒一般,顺滑,柔软。如果不能用刀,那用手勾住他的脖颈,轻轻撕咬最脆弱的要害。

光是联想,内心深处就似密密麻麻的小虫爬过,痒痒的,有动手的冲动。

我把头埋在膝盖上,“那我就不继续了。”

他还在明知故问,“为什么?”

从灵魂之中诞生的饥饿感,似火焰焚心,我焦躁不安,半响,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企图望梅止渴。

“……因为你不愿意吧。”我说。

所以,不动手了。

因为他不愿意。

五条悟:“……”

对方用手支着脑袋,沉默不语,似乎放弃对话了,就那样看着我。

这样的对峙维持了几十秒。

他动了。

食指伸过来,毫无阻碍地落在我的额前。

就在我还在惊讶之际,一阵睡意袭来。

低垂的眼帘反复启合,越来越沉。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最中意的猎物主动靠了过来,把绵长的吐息附至颊边。

“骗子。”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明明中途不打招呼就砍了过来呢。”

我想为自己辩解,但眼睛已经闭上了。

……

……

我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我如同漂泊不定的怨鬼,手握着罪歌,游荡在没有尽头的回廊上。

死寂的庭院里偶尔会传来惊鹿的回声。

那声音很闷,不像我的半身,轻轻拨弄,就会有金属的脆响……啊,不对,我不是来比这个的。

我重新拉回跑远的思绪,加快步伐小跑起来。

我在追赶一个人。

追赶了很久很久。

终于,一道模糊的长影从黑暗中呈现,我歪着头,慢悠悠放缓步子。

对面那个人影转过来,任凭我扑进他的怀里。

下一秒。

扭曲的诅咒之物,没有阻碍地捅进了对方的身体。

当然,这并不是伤害。

我将嘴唇凑到其耳侧,轻声细语,想要说出魔咒般的真心。

但是,当血流到指尖之际。

我清醒了过来。

“——!”

我蓦然睁开眼,从床铺里翻身坐起来,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手。

由绷带包裹的手办,透着清苦的药味,没有任何半点血迹。

放下心来的我松了口气,扭头看着轻柔的晨光爬到枕头前,这才注意到周围陌生的景色。

推拉式的障子门。

古朴雅致的矮桌。

边界清晰的榻榻米。

所有的景致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