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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时的那场重病让我元气大伤。

就算后来被收养了两年,也依旧是小病大病不断。

病得最重的时间,基本每天都需要恹恹躺在床上吊点滴,稍微有点精神了就爬起来看书,唯一能看到的新鲜景色,便是窗边邻居的孩子们在外面聚众玩闹的场面。

说是玩,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设施,都只是小孩子的过家家而已。

楼下偶尔还是有几个刺头,在注视到我的视线后,会故意朝我做鬼脸,然后和猴子一样卖力在那炫耀他们的好腿。

我不生气,只是合上了手里的书。

当养母端着热水喝药物送到我的床边来,正好见到我趴在窗边,近乎半个身子挂在外面的样子。

输液架直接摔了在地上,丢在一旁的针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浸湿了地板。

她一把我抱回来,用颤抖的手捧住我的脸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对于年幼的我来说,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是想着用术式挪动瓦片,去打断他的鼻子而已,并没有其他更深层的复杂的意思。

养母听见我这么说,立即表示说她会帮我去教训这些人。

我摇摇头,表示不行,毕竟我去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很快就要消失了吗?”我直言。

电视剧里很多生病的人,最后的结局都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已经明白了,那就是死。

既然时间不多了,那我肯定要亲自动手才行。

那个时候,养母脸上的表情,我已经忘记了。

我只记得她突然弯下身来抱住我,将我的脸压在她的怀里,搂得我好疼好疼。

“不会的。”她如同安抚婴儿那样抚摸着我的背,“不要再说那种话,我会伤心的。”

“……我不会死吗?”

“当然。收拾那帮小混蛋的事你就暂且放放吧,现在我会帮你去做的。”

“但你不是大人吗?大人可以管小孩子的事?”

“嗯,可以哦。”

女人的拥抱比之前更紧了一些,“做父母的,就是要满足孩子合理的请求才对。”

“……我明白了。”

“那,能放开我一下吗,有点疼。”

……

刺痛的感觉仍然在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我收紧拳面,从往昔的回忆里挣脱,声音顿时似结霜那般冰冷:“您一点都不适合说这种话,就少往自己脸上贴父母的架子了。”

眼前微笑的人发出“哦?”的声音,“我明明觉得自己学得还挺像的。”他突然不再折腾我的手臂,而是转而抚摸着我的发顶,“不对,严格来说,是她「模仿」我给出去的剧本还挺像模像样的。”

“…我不懂您的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小裕礼。”羂索拉着我的脑袋,笑眯眯地解释道:“一开始,领养你的那个女人就是我派过去的,我只是刚好那段时间抽不开身,让她暂时保管你而已。”

“名义上来说,从一开始,她用着的领养人身份,不过是我的一具临时躯壳所用的。”

我:“……”

“你应该也记得哦,她根本不是当母亲的料,不是吗?既不会做饭,也不会和孩子沟通。都是我慢慢引导着她,告诉她如何去做。虽然那段时间无法相伴在你的身边,可我在这背后为你花了不少心思。”

“所以说,我是你真正的「母亲」才对啊。”他逐字逐句地说道。

蹦入耳侧的每一个字,明明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却难以理解。

我挣开羂索的控制范围,等到彻底消化这些内容后,轻声复述了一遍刚刚听过的话:“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