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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女性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同伴,原本应该挂在咒灵颈边的绳索被绷断,那象征着咒术师身份的金色纽扣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

不知是因为死亡的逼近,还是因为那些彻底扎入血肉,带来疼痛的爪子,她的身体在颤抖,却还是努力想要抬起手,试图凝聚起为数不多的咒力。

那纯白的西装衬衫由于挣扎的动作,被大量的血浸染,在咒灵昏暗浑浊的眼底中,鲜红欲滴。

——就像是一朵迎风摇曳的玫瑰。

焦躁的饥渴令咒灵放弃了思考,它将猎物拉近眼前。

然后,张开了嘴。

咔嚓。

如同园丁裁剪枝叶那般。

花朵被摘下了。

然后,时间回到现在。

无论白濑如何否认,那些曾经发生的事实都不会因此改变。

我很是平静地说出对方是如何在一切结束后,又跑回来捡东西的,又是如何在短短的两天内,将佐野术师的那把咒具在黑市里卖出去的。

那枚漩涡纽扣的纹路里,沾染了三个人的血。

在柯赛特的帮助下,我也正是借着它的残留下来的证据,锁定了白濑在镭钵街的位置。

听着我逐字逐句阐述着那些细节,白濑脸色变化,终于是再听不下去,他甚至顾不得还在流血的伤口,咬牙切齿地喊道:“你懂什么!像你这种生来就锦衣玉食的人懂什么!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孤儿如果不用尽手段,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下水道了?!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指责我!”

“而且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吧!跑到横滨这种地方来还在那里发烂好心,最后变得死无葬身之地,不是很正常的走向吗?!要怪就怪他们生活得太——呃!”

亦如被宣判死刑的囚犯,他大概还想用那张嘴多说些什么,不过很快在我雷厉风行遏制了他的同时,对方被我捏在掌心里的下巴猛然一颤。

而我缓缓垂下头,将目光重新放在这位罪魁祸首的脸上,然后用压低的声音彻底将他定死:“拙劣的谎言就请到此为止吧。这种行为只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而已。你从黑市里拿到那么多钱,悄悄藏进了自己的小金库,也好意把自己说成是底层?”

“过得日子这么安逸,你啊——”我轻言细语地收拢手掌,“总得付出点代价才对吧?”

手上力道收缩的瞬间,意识到我是真的动了杀心,白濑更用力,他靠着木桌抬腿蹬我,却发现无法突破那厚实的咒力构筑,就像是一只在蹬腿挣扎的兔子,表情逐渐扭曲,只能竭力发出求救的声音:“该死!你不能杀我!来人啊!”

出于无法克制的恐惧和挣扎,他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多了,我并不急着取他性命,反倒是在察觉到中原中也的气息后,慢悠悠地撒开,任凭眼前的人摔倒在地。

中原中也犹如一阵飓风那样迅速地闯入了这座棚屋,恐怕他在发现我不见的那一刻就意识到我去做什么了,如今看见自己的同伴受伤,那张稚嫩的面容上顿时阴沉下来,“你这家伙——!”

他脚底重重一踏,顷刻间便向我逼近过来。

在对方起跳发动攻击之际,我适时地往后退了一步,一直被我踩在脚下的结界咒钉当即生效。

轰。 :

愤怒的少年举起拳头砸在漆黑的帐幕上,“可恶!不许跑!”

他的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强太多了,仅仅是几次这样不像样的攻击,结界内部就震得轰轰作响。

真可怕。

我在心底这样感慨着,大概也预计到这处结界也拦不了他多久,就只是站在原地冲他招了招手,“抱歉,我当然要走,现在状态不佳,打架暂且就还是算了。”

说完,我想了想,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