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歌姬也被我突如其来的问话弄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前辈您毕竟晕过去了,之前也来不及注意到——”我垂眼看着地上的人,逐字逐句地说:“我在找您的地方,看见了中村爱莉的残秽。”
“…不对…这怎么可能?”庵歌姬也当即反应过来,“她的实力…根本做不到那个地步。”
“如果中村爱莉还是她自己,那的确是做不到。”我说。
但是托加茂健的福,我确认了幕后主使许诺了相应的好处,如此一来,往中村爱莉本身已经被动过手脚的方向去想,是不会错的。
可这种事情想要成功,其中支付了什么样的代价,作为她的未婚夫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但已经均为俘虏的人,依旧选择什么都不说。
“怎么了,加茂前辈。”我挑挑眉,不给对方思考的余地,进一步开始施压,“这个问题很简单吧?只需要回答一下她的近状就好了。”
被我屡次试探逼迫的人起初不声不响,数秒后,他抬起眼,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我说过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究竟是真的没有义务?还是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呢。”我报以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她明知道你没什么力量,却还是把你留在这里制造混乱——你的婚约者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吗?”
“前辈,中村爱莉——或者说,被不知道什么人取而代之的「中村爱莉」,她现在穿着那副相似的皮囊,到底去哪里了呢?”
“……”加茂健紧紧闭上眼,脸部的肌肉略微抽动。
那些看似无害的言语,往往是最难被察觉的毒药,而一旦落在心底,怀疑的种子就会成形,只要一个小小的时机就能破土而出。
可惜眼下没有那种慢慢来的闲情,就在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乌鸦已经到达此处。
然后,下一秒,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有关敌人去哪了这个问题,我应该可以给你答案,裕礼。”
“不过——”
出现在我身后的冥冥拖长了声音,平静的视线落在自己受伤的同期身上,又回头看了眼紧随其后的家入硝子,“先给歌姬治疗吧。”
对此,我也乖乖地将庵歌姬转交给医师。
“冥冥,硝子……”庵歌姬泪眼汪汪看着两人,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坚强瞬间瓦解,表情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哇”的哭起来,“我还以为……呜…差点就要见不到你们了。”
“我知道我知道,您辛苦了。”家入硝子任凭前辈像是无尾熊一样抱在自己身上,一边摸着对方的脑袋,一边开始查看伤势,“但是哭也是很伤身的,请忍忍,至少治疗完再哭。”
庵歌姬抽了抽鼻子:“唔,嗯。”
眼见庵歌姬已经得到了保障,我也就把注意力放在一开始的话题,“冥冥前辈,麻烦您了。”
年轻的术师从自己的同期身上收回视线,说:“那群人,如今正在薨星宫。”
我愣了一下,当即理解了这意味着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就不得不问了。”我捏了捏眉心,“校长之前说是请了帮手,但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在哪里使劲了。”
“这件事校长可没有骗人。”冥冥耸了一下肩,“为了学生的安全,他的确去寻找了东京校内最可靠的存在——「天元」。”
虽然不参与守卫的工作,但东京校一直以来也是肩负着镇守薨星宫的责任,自然也知道如何去觐见那位从不轻易显露真容的大人。
这是当然的,只要是结界之内的事,根据已有的残秽追踪,「天元」就可以调查。
但始作俑者似乎非常了解整个日本的结界机制,避开了天元的视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