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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两边占了理是吧?”

五条悟挑眉,反手接住他的拳头,同时在桌底开始绊对方的脚,被夏油杰轻松躲过。

两人你来我往,手臂撞在一起,开始暗暗较劲,一来二去也没个结果,然后双方默契地放手,各自靠在座上。

仰头把胳膊顺便搭在软座上的五条悟注视了一会天花板,又突然说道:“重点不是在战斗方式,我是想说她的咒力使用。”

“咒力使

用?“夏油杰抬头。

五条悟两腿一弯,在坐直的瞬间将餐盘里的点缀着蜜饯的圣代拉至眼前,边吃边说:“她用起咒力看似很流畅,但起手会略有停顿。”

夏油杰把胳膊杵在桌上,无可奈何地回复他,“你所说的这个方面,可不是我一次两次就能「看」出来的。”

“不过停顿又怎么了?”他问。

光是凭这样的形容,夏油杰也很难理解到五条悟能看到的东西。

于是五条悟叼住勺子,散漫地竖起两根手指,放在桌上爬了一小段距离,“打个比方来说,老子如果和歌姬同时进行赛跑,她虽然会立即被我甩在身后气得大喊大叫,但是跑步的脚是正常的。”

“但脚上有伤的人在起跑阶段就不一样了。”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夏油杰思忖着好友说的这些话,他拿起自己的杯子,用吸管搅合起里面的冰块,想着这件事或许可以向硝子确认。

“还有什么吗?”他问。

“还有就是那家伙的术式了吧,看着用得很娴熟,但表现出来的杀伤力太弱了。”

“对咒力了解还不够精细,只还停在踏实的基础阶段。”

五条悟吃着杯里的冰淇淋,蔚蓝的眼眸轻眨间,又懒洋洋地补充道:“腕力太轻,爆发太少。”

“胳膊太短,心思太多。”

“上进倒是很上进,要练的地方多得去了。”

一口又一口,杯底很快见空,他心不在焉地刨着最后那颗滚来滚去的金桔蜜饯,任谁都看得出,对方心思早就不在冰淇淋的味道上了。

“而且,那个术式总觉得很熟悉。”

听着五条悟自顾自说了这么多,夏油杰停下搅动可乐的手,像是头一次认识对方那样,反反复复用微妙的眼神打量着他,确定自己眼前的人没有被掉包后,意味深长地叫了他一声:“悟。”

“嗯?”

“你好像对裕礼同学的事很在意啊。”

面对挚友的话,当事人疑惑地歪了下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不是当然的吗?”

夏油杰:“?”

“因为那家伙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老子哦。”五条悟说。

既不是族里老头子们那些翘首以待,等着他早日成长,为家族争光添彩的眼神,也不是同辈之间那些诚惶诚恐,不敢上前和他搭话,对高不可攀的存在望而生畏的眼神。

没人比五条悟更清楚,当他在教室里被夜蛾点名回答问题时,当他在体术课间嬉笑着逗弄咒骸时,不需要回头,六眼也能捕捉到对方在不经意间向自己投来的视线——她在没有表情的时候,那双沉静且颜色略显清浅的金色眼眸,总是显得非常淡薄,如同画中规划好的死物,不起半点波澜,而在落在他这边时,就因充斥着好奇与探究,变得熠熠生辉,分外灵动。

那是一种从不掩饰自己主动想要了解他的眼神。

无论是五条悟眼中的世界,亦或者五条悟的术式,更甚至是五条悟的「全部」,都无庸讳言地表达出来。

一次又一次,直白到他觉得叹为观止的地步。

五条悟这样想着,手腕翻转,动作麻利地用勺子将杯底那枚本来是点缀在冰淇淋顶端的蜜饯盛出来,全然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