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然来电害死了。
我按下回拨键,冷酷无情地在心里诞生出棒打鸳鸯的念头,等对面那边接起后,调整了一下情绪,一本正经对着手机说:“安室先生你已经到了吗?”
安室透“嗯”了一声,他那头的声音很嘈杂,大概是位于什么人多的地方,“你还有多久?”
“十——”我刚说出一个数字,随后想到五条悟之前在门外的停留,又迅速改了口,“不,请安室先生还是再等二十分钟吧,迟到是我这个年龄应有的特权。”
安室透:“?”
总之,反复确认过外面的环境后,我再次向给我通风报信的老板道了谢,随后才踏上赴约的道路。
十五分钟后。
米花町图书馆附近,我拎着巨大的编织袋,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白色马自达车。刚坐上后座,还没拴好安全带,安室透本人就一脚踩下油门,整辆车几乎是弹射起步就飞驰了出去。
虽然没有回头,但他似乎透过后视镜观察到了我的动作,“你都带了些什么?”
我老老实实作答:“都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道具,大概都能用得上。”
要讲这些东西的用法,都需要花挺长的时间,还是先提正事吧。
“安室先生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推测吗?”我问。
“对,大概七成的把握。”他说。
那不是很高了吗?
我眼眸一眨,喜出望外:“听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我可以不带脑子干活了?”
闻言,安室透挑眉,就连说话的腔调重新染上官式的礼貌笑意,柔中带刚地提醒我:“我想,裕礼同学应该记得我们交易的内容?”
“别在意这种细节啦,反正在异能特务科之前,制服诅咒师就对了吧。”我点点头,“我未成年,请安室先生让我尽情体验一下抱成年人大腿飞的体验。”
安室透:“……”
安室透:“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
坐在驾驶座的金发青年迅速进入了工作模式,方向盘前的仪表指针也在向飙升。
“今天的那件事已经听说过了吧。”
“当然。”
我思索了一下,说出我觉得需要在意的重点:“匪徒总共有五名,但今天被目击的只有三人,很奇怪的是,他们选择抢夺运钞车,而不是再次袭击银行。”
“对,之前的几起劫匪都是会光明正大走进银行里作恶,那时候的行为模式不是在求财,更像是为塑造自己的名声,奋力把官方的脸踩在地上。”
前方路口刚好是红灯,我本以为安室透会停下来,结果他只是瞥了眼路况,便直接无视了霓虹灯“嗖”的一下开了出去,精准而娴熟地在来往穿插的车流中找出一条路。
我:“……”
目睹着某人知法犯法的赶时间的行为,我自觉地为自己系上安全带,心里想着这个人绝对是不守交通规则的惯犯。
引擎轰轰作响,安室透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的状况,同时还能分出神来继续对我讲话:
“不管是不是诅咒师本人策划了这次事件,都可以视作两个信号。”提起这点,能感受到他的口吻变得格外轻松,“要么是他们团队内部不和,导致出了计划外的事;要么是诅咒师自己改变了原来的行事风格。”
“几次全身而退的嚣张犯罪足以让那名的自信得到彻底的膨胀,但面对异能特务科和警察的追击和蹲点也不可能半点压力也没有——因为再强悍的罪犯,他们的行为也是走钢丝。”
而在这膨胀自信和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的压力下——
我抬眼看着窗外略过的路牌,适时地接上安室透的话:“他都会在这四次事件之后改变自己的原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