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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赫门 郝多米 91155 字 1个月前

这胆儿。”纪柏煊放软语气,想起昨天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一巴掌,确实让一个刚年满十八岁的男高中生很没面子。

程茗还没到窝囊的年纪,脸皮也还没经过千锤百炼,他心里当然倍感受辱。

纪柏煊率先开口:“昨天我不该动手的。”

长辈既已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反思过了,程茗理所应当该顺着这个台阶下,两人各退一步。

可偏程茗是个倔的,轻哼了声,“你把赫惟叫下来,我要和她当面对质,昨天那水绝不是我泼的。”

正说着,扒着门缝打探情况的赫惟将房门打开,趴在二楼栏杆处应了声,“我在。”

“昨天我进去的时候你和我说,让我出来在门口等你。”赫惟复盘昨天两人的对话。

“是我说的。”

“你说这话,就是让我别着急慢慢来,好给你自己行凶预留时间。”赫惟自认为逻辑满分。

“你想象力真丰富。”

“那你明明说的是我先出来,为什么我尖叫的时候你已经在门口了?”赫惟睡过一觉,身上早已没有了昨晚缠斗的痕迹,却依旧咄咄逼人。

程茗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斜了眼纪柏煊,本不想不打自招,可只要一会儿问起打火机的来源,他抽烟的事情终究纸包不住火。

“我在门口抽烟。”程茗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昨晚新买的打火机,主动上交,“原本是打算在里面抽的,但有个大哥咳嗽我就出来抽了。”

“长本事了,抽起烟来了。”纪柏煊走近,拿起烟盒晃了晃,“这多少钱一包?”

程茗:“二十四。”

“零花钱还是给多了。”纪柏煊收起烟,不由分说:“高中生不允许吸烟,回头你妈隔三差五会去你房间抽查,闻到烟味你就自己保重吧。”

“不抽就不抽,我也没瘾。”

“那就是纯粹想浪费钱,嫌肺太健康。”

“你喝酒还不是一样有害健康。”程茗没忍住怼了他一句。

再抬头,赫惟已经近在咫尺。

小姑娘手背在身后,昂着下巴,问程茗:“那不是你泼的水,你说说看会是谁?”

“这我哪知道。”程茗想了一夜也没想通,晚宴上没几个人见过赫惟,更没人认识她,谁会和她有仇?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么我对你的怀疑不是毫无根据。”赫惟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坐下,端起阿姨给他泡的茶,小口抿了抿。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新发型很帅。”这句称赞是发自内心。

比起纪柏煊,程茗的五官更加硬朗,细窄的眼笑的时候不正经,瞪起人来又有股狠意。

蓬松的头发不适合他,显得脏兮兮,还不如光头显得有精气神儿。

“等过段时间长出薄寸,你们学校的女生会更有眼福。”赫惟说着,起身端着杯子要上楼去。

程茗挡住她去路,“你难道就不准备跟我道个歉吗?”

“你泼了我水,我烧了你头发,你又差点勒死我。”赫惟耸肩,“不是应该你向我道歉才对么?”

程茗偏头看向纪柏煊,指望他主持公道,谁知纪柏煊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们,没有表情。

“这样,你们两个人今天就哪儿也别去了,就给我待在舞蹈室里面好好把事情捋一捋,看看究竟是谁该向谁道歉。”

纪柏煊最后如此提议,将两个“有ta没我”的人一齐关进舞蹈室里,自个儿回四合院拉纪国强去逛公园儿去了。

那便是赫惟与程茗第一次一起被关禁闭,此后几年,这一招成为纪柏煊常用的伎俩,被赫惟戏称为“家规”。

每次但凡她和程茗要起争执,或者是在外面闹了矛盾回家来告状,纪柏煊都不做那个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