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她也多出几分不悦。
柳眉微皱,小脸写满不悦,没注意一旁顾景珩看向她的眼神,怜惜的同时对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怀,袖下的拳头暗自紧握。
他一对上她便转变了语气,柔声道:“走吧,我们出宫。”说着还解开身上的狐裘,披在她身上,胸前系了个结,将她裹得死死地,生怕再被人瞧了去。
南玥汐眉头舒展,一双水灵的眼睛盯着他,近距离接触这位太子殿下后,她越发觉得,他不像传闻中那样废物、落魄,更多的是藏拙,他在藏。
究竟是什么?
*
毕竟是日后睡在自己枕边的皇室子弟,太子之位赤手可热,他若没点本事坐得了一时,坐不了一世,到时唯一支持他的皇太后驾崩,皇位争夺,他们便是案板上的鱼肉,随时会被人除掉。
南玥汐需要知道现在她身处什么样的险境,她的夫君又是否有能力自保,希望至少真到那时,他们能保条命就好。
于是从宫里回来后,南玥汐开始对顾景珩留心观察。
大婚后第三日,是个难得的暖阳天。
本应是夫婿带新娘回门的日子,但太傅之妻早年间病逝,太傅也故去不久,南玥汐便没了回去的打算。
此时她正坐在院子里剪窗花,春节快到,到时贴府里也是图喜庆。
她在的院子是主院,真如顾景珩所言再没有宫里的嬷嬷来打扰,很是清静。
伴着阳光日照,一上午时间她便做了不少,展开几张观察成果。
剪得差不多,她起身行走,坐累了总是要走动下的,这日顾景珩不知去了哪,一大早便不见人影。
南玥汐去了庭院,在湖边晃荡,阳光照射下金光粼粼,像极了湖底藏匿宝石。
可从小桥往下探,又是什么也没有。
岸边,冬日柳树已成枯杆,这面应是少有人照料,所以不见花圃存在过的迹象,有些荒凉。
要不要和太子殿下提议,把庭院装饰下呢?
南玥汐如此做想。
如果他银钱不够,她可以自己种。以前家里,父亲便同喜好同母亲一起养花养树,她也学过些,随便种些雪毯、玉茗也总比现在这样荒凉的好。
这样想,她便打算等顾景珩回来同他提。
思绪飞向怎么布置的当,南玥汐忽然看见空中飞过一只信鸽,有目的地飞向南院。
那边有太子府设立的专门接收飞鸽传书的地方。
是不是能从里面知道一些关于顾景珩的事情呢?
南玥汐如此想着,也抬脚向南院走去。
如果信件不让她查看也就算了,她还不想闹得个细作的名堂,只是去瞧瞧。
南院整体规模要比他们住的北院小,几乎毫不费力南玥汐便找到了地。
正打算进去,听见里面一道男声传来。
很熟悉,正是消失了一天的太子殿下。
“继续盯着”
盯着谁?
慌乱间她踩到了脚下的树枝,发出突兀的嘎吱声。
很快男人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汐汐?你怎么在这?”
南玥汐慌张地想掩饰自己刚到这里,装成一副无辜样,低头看了眼脚然后拉起顾景珩的手,一笔一划写道。
【今儿个剪了窗花,下人们说您在这里,想让您瞧瞧。】
写完抬眼对上,他的眼眸像幽谭一样深邃,有种仿佛能吸取世间万物的力量,沉得吓人。
南玥汐只能继续演。
她歪了歪头。
嗯?
顾景珩偏过脸,抽回被她抓着的手,淡淡道:“走吧。”
走?本来就是借口,因为蹩脚南玥汐一下子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