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她方才盯着发愣的那方手帕,叠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
沈长策不解,“怎么了?”
江雪萤抬起头,眸色如秋水清亮,道:“先前做好,说要送给殿下的,一直没给。”
沈长策有些诧异,没敢相信,一时也未伸手去接。
江雪萤此时心思敏感,以为他不想要,撇撇嘴,“殿下要是嫌弃,就不要了。”
说着她便要将手帕收回,沈长策连忙拉住,“没有嫌弃,我要。”
“当真?”江雪萤语气一下就轻快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嗯,当真。”
沈长策心底一片柔软,拿着那方手帕,瞧着上面的刺绣越看越喜欢,当即便收入袖中。
东西送出去,江雪萤安静了一会儿,沈长策正好趁这时帮她洁面擦手,从前伺候人的活从未干过,如今也是愈发熟练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沈长策解开她的外裳,好让她躺下。
江雪萤似乎意识到什么,抓住他的手,委屈问道:“殿下是不是又要去别处睡?”
沈长策:“嗯?”
江雪萤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殿下之前都是在这儿睡的。”
沈长策微愣,他以为他去别处睡,她是喜欢的,没曾想过她会放在心上,即使醉了,都还想得起来。
不与她宿在一块儿,也只是他无法保证,他可以完完全全做个君子,一点不碰她。
可怎么和现在这个醉酒的人儿解释?
“是因为殿下喜欢叶姑娘吗?”江雪萤伸手扒着他胸前的衣裳,领口被她扯开了些。
沈长策听到她说的话直蹙眉,否认道:“不是。”
又扯到这儿来,早知一个外人会让她想这么多,当初说什么也不该让叶宜兰来。
而下一刻,她似乎有些累了,往前一扑就落到了他怀中,含糊不清道:“那是什么?”
兰息绕于颈侧,她身上柔和清淡的香气也传入鼻尖,而她却撩人而不自知,脑袋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柔软的唇舌不经意擦过那块肌肤,直将那耳际磨得薄红。
沈长策呼吸陡然变重,手握成拳勉强保持着冷静。
床帏之间,不仅被自己夫人追着问这样的问题,还一边反复撩拨,着实叫人难忍。
偏生她还醉着,他又不能做些什么,不然明日起身定然要后悔。
即便她嘴上不说,心中定然也会腹诽。
他好不容易才让人愿意向他打开一点心扉,怕就这样将人吓跑。
不能做什么,但,讨些利息,总还是可以的。
这么一想,沈长策抬手护在她后脑,将她直接压回床榻,一边道:“不如猜一猜,为什么?”
江雪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了心神,懵然地不知他要做什么,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被堵了回去。
“唔……”
这一吻如疾风骤雨般来势汹汹,沈长策扣住她的后脑勺,手臂上青筋凸起,让她想躲都没办法,只能仰头被动承受,像是要被用力揉进血肉里。
室中安静,榻上的动静更显得明显。
江雪萤感觉呼吸都被掠夺,周遭铺天盖地被另一道气息侵占,面上的嫣红似要透出来,长睫沾染湿意。
沈长策将她放开,让她喘回两口气,又俯身将吻落在下颌,沿着那凝脂般的肌肤吻至微凹的锁骨间,像是要将她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迹。
“殿下……”
江雪萤带着哭腔唤道,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抹了毒药,又痒又难受,全然提不起力气反抗。
沈长策听到这一声,眸色一暗,眼中似浓云翻卷,不仅没停,反而还变本加厉起来。
很快,便只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