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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暗中隐晦之事,沈长策从未给她说过,也不愿她平白担心。

青州,暗流涌动,或许并没有展现出来的那般太平。

他道:“是,儿子此来也不是责怪母亲。江氏领着圣旨自京城来,母亲虽不乐意,但面子功夫总不能缺漏,先前母亲不也是这么给儿子多的。”

“若再有些不好的事,被外人知晓,岂不是说母亲苛待新妇,害了母亲名声?”

沈长策深知,若让母亲知道他是为了江氏着想,才与她说的这番话,说不定会让她变得更为苛刻,反而让二人嫌隙更深。

这般取其中,应当会好些。

太妃转了两圈她手里油亮的珠子,长大之后他寡言少语,鲜少一次同她说这样多的话,虽是因为外人,但话里话外,听起来都像是为了自己母亲着想。

还好,还是她的儿子,没像玉儿说的那样,被那狐媚子勾了魂。

她勉强顺了两口气,道:“我日后,对她好些便是。”

沈长策:“母亲明理。还有请安一事,最近天凉了,江氏身子弱,怕是易受了寒气……”

太妃叹了口气,“都依你,最近便让她好生歇着吧,我这也不缺人照顾。”

沈长策行礼告退。

往后这种疏忽,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往清风院递了话,他晚上会回来歇息,便又快马加鞭赶回军营。

寒风夹着雪粒子直往人衣领里钻,远近山陵上都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雪,枯黄的草木偶然支溢开来,点缀着另一番色彩。

军营两面临山,西北风更加肆虐些,在室内尚觉寒冷,露天之下便是冻入骨髓的寒凉。

一名下属走到沈长策面前,恭敬回禀:“已经招了。”

“说。”

沈长策一身黑袍,像从暗影中走来,雨雪落于周身,将他染得与冰雪一样凛寒。

“那日他趁军营守卫松懈,与军中同伙里应外合,放他出狱,但外面关卡过多,他没办法安全出去,躲在暗处时,听闻王妃来了,便想挟持王妃,闯出一条生路。”

沈长策冷笑一声,眼眸中闪着寒光,“活腻了。”

那男人若不贪图美色,说不定还真能靠着江雪萤出了军营,但他实在是该死。

监牢中,一个浑身破败,几乎不成人形的男子靠在柱边,从成缕的头发缝隙中,依稀分辨出就是那日晚上那个该死的人。

他浑身是血,四肢活生生被麻绳勒断,脊梁骨被敲碎,支撑他坐在地上的能力都没有。

随便来个人踹他一脚,他都会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所有的地方都血肉模糊,像是被刀一片一片刮下来过。

下半身难以启齿的地方失血更多,以最疼痛的方式让他知道他动的歪心思,是怎样害了他的。

他的嘴巴被强制扳开固定,舌根处被刺入一根长钉,让他合不上嘴,也无法咬舌自尽。

旁边还有两位军医轮流守着他,始终观察他的状态,保证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死掉。

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长策站在外面,周身气质森冷,牢中那人感受到,想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谁碰了他的底线,他就会让人知道,痛快的死去,是多么美好。

回到主帐,几位将领已在一旁等候。

沈长策一来,众人便开始有序回禀。

自那日带兵出去,军中共查出七十八人有异常动作,其中不乏位居高位的御史。

他们跟刺杀一事之间联系颇多,且能看出都受同一派势力指使。

他们的小动作自以为很隐秘,其实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