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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伤不知多少,这是唯一一次这样小心对待。

江雪萤蹙眉摇头,“不可,伤口还没好,方才军医都说要换药。”

沈长策薄唇微动,但没说话,默许了她的动作。

倒也不是他不想换药,只是一换药,他便要忍受一双柔软的手在自己未着寸缕的上身游走,且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碰不得,打不得,骂不得。

做什么,她好像都会哭。

他见着眼泪头疼,也不忍让她伤心落泪。

于是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只有忍着。

江雪萤包扎着伤口,尽量控制着视线不往旁的地方看。

那紧实而流畅的腹部轮廓,青筋突起的手臂线条……所有的一切,隔着衣裳看的时候尚没有那么明显,可一脱下,便实在是有些令人羞于直视。

这大抵不止是一个人的煎熬。

包扎好后,沈长策很快将衣裳穿好。

身上不仅附着空气中淡淡的清凉,还有指尖拂过皮肤时带来的温热触感。

换药之后,四周都有一股微微发苦的草药味。

沈长策将不要的东西收好,又打来温水放在木架上,将帕子浸湿拧干,随后向江雪萤走去。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用细软的手帕轻轻擦拭。

江雪萤明显地愣了一下,而后想抽回手。

她没用多大力,于是自然地被沈长策当作不排斥。

纤纤玉手,指若青葱。

他神情认真,像是在做多么精细的事,每一根手指都没有放过,方才她不小心沾了药,不洗干净肯定是不舒服的。

江雪萤觉得指上被他擦过的地方都泛着痒意,那痒意一直蔓延,让她心尖也一片酥麻。

她几乎不敢呼吸,声音极轻:“我……我自己来。”

沈长策拒绝,“马上就好了。”

“……”

江雪萤忍不住退缩,殿下之前,也不是这样的。

翻来覆去擦了好多遍,终于到了沈长策觉得可以的时候。

趁他转身之际,江雪萤连忙揉了揉泛着湿润的两只手。

她都快觉得,这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颊边也有些发热,江雪萤伸手抚上,一摸确实有些烫。

别红别红,若被瞧见,那也太明显了。

江雪萤手心手背交替着替脸颊散热,恨不得能立马凉下来。

好一会儿,她觉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看殿下的位置。

沈长策仍然侧对着她清洗手帕,还好还好,应是没注意到她的。

江雪萤长呼一口气。

今日没在榻上躺着,待在帐中难免无聊,午后她便跟沈长策说要回府。

沈长策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卷册,吩咐下属备好马车。

江雪萤什么也不用操心,只管坐在一旁等着。

上马车时,见明巧坐在外面。

她有些疑惑,外面那么冷,坐着可不好受,“姑姑进来吧。”

明巧笑了一下,看上去竟有些感动,她摇头道:“王妃不用,我坐在这儿就好了。”

那天晚上,她被人叫去拿火盆,当时她有些疑惑,为何他们不能直接送过来,她一个外面的人,没有殿下的允许,在军营中行走,怕是有些不妥,但当时也并未多想。

谁知道后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若不是殿下来的及时,她不敢想象后果如何。

殿下将人抱出来时,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僵在那儿。

早知道她应该一步都不要离开王妃的,她要是不去,王妃也不会遭遇那事。

愧疚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或许才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