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始终端坐在他对面的盛行简闻言,面色并未有多大的改变。
相反,他仍是弯了弯眼角,微笑道:“陈先生真是说笑了。”
“我只是好奇……”盛行简偏了偏脑袋,故作苦恼地询问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嗯……可能是他单纯换了口味吧?”陈然议动作迅速地咬下最后一口烧鹅,嘴里含糊道。
待这一口咽下,他轻轻放下银叉,随意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而后抬眼看向盛行简,弯起一个可以算得上是狡黠的笑容。
“或许是被鬼上身了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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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陈然议吃得狠愉快。
直到盛行简在前台结完账,二人才慢悠悠地走出餐厅。
阶梯正下方,一辆纯黑色的小车正稳稳停在那里。
银白色的月光洒下,沿着设计漆面一路勾勒出优美的车身曲线,在盈盈夜色中显得格外亮眼。
陈然议左右打量了几眼,试探着看向车内,奈何这车防窥做的很好,视野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漆黑。
他有些莫名地摸摸后脑:“谁叫的出租车?”
“……”
下一刻,面前的黑色小车忽然摇下车窗。
坐在另一侧的司机有些尴尬地探出头,怯生生喊道:“盛总。”
“……”
系统:[宿主,尴尬吗?]
陈然议面不改色:“没有经历过风浪,怎么叫人成长。”
这头,盛行简同样神色淡定地点点头,随即转身温声询问他是否一起同行。
不花钱的事能蹭就蹭,这是陈然议的毕生宗旨。
他欣然同意了对方的邀请,与盛行简一同坐上后座。
司机一脚油门启动,红色尾灯划过夜色,再度驶入繁华都市,淹没在车水马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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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头惬意吃饭的二人不同,此时此刻的医院内,闻家人一片混乱。
闻子轻支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快速奔向角落里的单人病房。
被陈然议踩过的那只脚还在隐隐作痛,却也挡不住他急切的步伐。
终于赶到病房前,他卯足了一口气,砰地推开大门。
只见雪白干净的病床上隆起一个人形大包,一动不动,两个他十分熟悉的背影正伏在床沿,身子一抖一抖地抽泣着。
见此一幕,闻子轻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踉跄着上前两步,随即甩开拐杖,哭着怒吼道:“爸!”
下一刻,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前,猛地压住了床上的人形大包。
“爸啊!你怎么就这么离我们而去了啊!遗嘱还没立呢你怎么就死了……”
话音未落,一只手凭空伸过来,拉住了他的后衣领。
“诶诶。”闻武绍左手拎着牙杯,眉心皱起,一脸莫名其妙,“你咒谁死了?”
闻子轻猝然回头,看看怀里的大包,又看看身后的亲爹,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末了,他有些尴尬地松手,挠了挠头,“这个……妈突然说你住院了……又没跟我说你生的什么病……”
“哼。”闻武绍不屑地轻哼一声,动作利索地掀被上床,将那杯子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摔,“还能是什么病?不全都是那个拖油瓶气的……”
窗边抹泪的许文清哀怨回头,吸了吸鼻涕,怨怼道:“谁让你把那三百万拿给他了?对了,我还没跟你计较藏私房钱这件事……”
闻言,闻子轻大惊,“三百万?什么三百万?”
埋头痛哭的闻宣艺总算悠悠抬起头,抽噎道:“爸背着妈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