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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威压挡在柳青梧面前,怪不得不需要守卫。

侍卫握住柳青梧的手腕,托着他后缩的手靠近塔门。

“教主之前就下令给了你通行印记,不要害怕。”

灵力顺着侍卫的指尖凝聚到柳青梧的手掌上,是一只小猫的脸。

“…还挺可爱的,你们教主真喜欢猫啊。”

塔门缓缓打开,两人顺着楼梯盘旋而上,塔里没有灰尘的痕迹,看样子经常有人打扫。

塔顶层有一把漂亮的剑悬浮在阵法中,淡蓝的剑身,精致的图案,剑刃轻薄,色泽如雪。剑柄上的剑穗和整把剑格格不入,编织者的手艺只能说奇烂无比,剑穗上还有干涸的血痕。

柳青梧打量着这把剑,确实是难得的好剑,可惜断掉了。

他站在剑面前,那把剑竟然轻轻地发出嗡鸣,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在打招呼。

“你觉得这是一把怎样的剑?”侍卫站在暗处平静道。

“宛如当世仙器。”柳青梧看着断剑发自内心道,有修复这种好剑的机会让他有些难以平静。

“那个青鼎君肯定和你们教主关系非同一般,不然怎么会打造如此漂亮的剑赠予他。”剑身的亮光照在柳青梧脸上,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是非同一般,教主曾是他亲手养大的小师弟。”

“青鼎君…在教主成人礼那天,将此剑赠予他。”

侍卫一步步走到柳青梧面前,将手放在他肩上,明明是轻巧的动作,却带着不容躲开的力度。

“用这把剑…活生生剜出了他的心,然后将他和这把剑一起丢在荒野。”

“在青鼎君死去那天,这把剑自己断了。”

“你觉得,是怎样的原因,可以让他欺骗,背弃,痛下杀手呢……”

许逐星走到铸器房中时,问月鼎正背对着他撑着头在窗边的工作台上写着什么,一旁的模具里躺着一把通红的剑身,铸器房里一股燃烧的味道。

问月鼎垂着头,笔尖的墨迹早就干涸了,手下的宣纸被染了个大黑点,凑近看还能看见他眼下的乌青。

许逐星将符秋霜带来的安神汤轻轻放到桌上,他站在一旁,能看见问月鼎雪白的脖颈,凌乱的黑发像丝绸一般铺在桌上。

“小星什么时候进来的?”问月鼎缓缓抬起头,如墨的黑发顺着手肘滑落,许逐星正乖巧地站在一旁。

“刚刚才来。”许逐星将怀里的药膏递到问月鼎手中,是拍卖行的琼玉膏,他攒了些时日才买到,最能缓解疲惫。

问月鼎打开药膏,草药的清香瞬间充盈了鼻腔,“辛苦你了。”他揉了揉许逐星的头发,依旧把许逐星当作几岁的孩子看。

许逐星琉璃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问月鼎,“师兄注意休息,那我先告辞了。”说着快步走出去。

问月鼎起身拿起一旁水盆里的锦帕擦了擦脸,他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未铸成的那把剑,是天衍宗为即将成年的掌门之女衍元湄所求,价值万金,接完这一单可以躺平两年不用铸器,也可以多些时间陪许逐星他们。

衍元夏听见这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表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只有天衍宗的贵客。”

“许逐星算什么贵客,一个贴了点金的狗东西。”

许逐星静静地坐在那仿佛衍青流说的是别人,这种话听得多了倒也不觉得刺耳。

“天衍宗的待客之道不过如此,我本是想拜访衍元湄,将此剑亲手交给她,既然你姐姐身体不适我们就先行告辞了。”问月鼎凉凉地看了一眼衍元夏起身拱手告辞。

衍青流此举不过是衍元夏放纵的结果,若他真想制止也不会坐在那只动动嘴皮子。

许逐星跟着问月鼎身后走了出去,在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