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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喜欢帮着外人,这管账的差事让他干肯定不合适。

大的账务本来就该归副宗主来管。

以前让尘堰管账务是因原主不作为,眼下只要他这副宗主支棱起来,就没有尘堰这宗门掌事的一亩三分地。

扳掉尘堰,他倒看有谁敢给沈摧玉当走狗。

顺着高高的旋梯而下,两人走在悬挂了明红灯串的阑珊之处。

灯笼摇曳,热闹非凡的盛景中,虚弱的少年匍匐在角落的暗阁处,与外头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无神的眼睛投向星处气度不凡的修士,瞬间眼神就变了,变得贪婪又痴狂。

颤颤巍巍伸出因为被粗暴拖拽而受伤的手,他试图用手指圈住许逐星的面容。

一划,两划。

可许逐星只在他视线中出现了一瞬,很快便没了踪影。

想到今天当众出丑,他愤恨地锤着地板,少年分明面容极好,却眼珠病态乱转着,呼吸急促。

“沈摧玉。”

侍人不耐烦地推开暗阁的门:“今日帮工加上工上伤病的八十灵石已经结给你,怎么还不离开?”

要不是他有些灵根,危楼根本不会找这种没经验的临时侍人,果然闹出差错了。

说来好笑,一个乞丐也配叫这种好听的名字。

“我这就走。”沈摧玉低声下气,哪有半点主角模样。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似下定什么决心,颤抖着起身。

现在想想,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能尽量去让损失变小。

他和许逐星能救下贺桃红,再往前走,就能救下更多人。

问月鼎轻声道:“而且我看你也没吃多少,饿的人怕是不止我。”

结账的时候,他瞧许逐星碗里的饭也只动了一半,估计也在想今天遇到的糟心事。

“走吧。”

许逐星转过身,不让问月鼎看他的表情:“再晚点,你就只能吃我煮的土豆了。”

他很想问问月鼎。问月鼎被喂下了回光返照丹,勉强吊着一口气,腹部缠着的绷带不停被血液浸透,带到昆仑的药阁时,药阁的人差点吓得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

与祝茫不同,他的金丹被剜下时,虽然也濒死,但是终究还是他的生命力更顽强一点,让他野草一般挺了过来。

此时此刻,祝茫站在门口,他刚刚醒来,便听见沈乘舟大婚的消息,他头痛欲裂,似乎丧失了一段记忆。

只记得模模糊糊间,好像是大师兄救的自己,是大师兄在自己濒死时,锁住了自己身体内流水般逝去的生命力。

那人的手修长苍白,却比身受重伤的他还冰凉,冷得令人心惊。  他苍白的唇翕动了一下,“没有,我不是为了杀他……”

可此时,祝茫忽然在沈乘舟怀里动了一下。

他意识不清,气息微弱地开口,“好疼……不要挖我金丹……求求你……”

这一声求助无疑成为火星,点燃了沈乘舟的怒火。他并指如刀,飞快地在祝茫身上点了几下穴位,然而,祝茫的情况丝毫不能好转。恐怕唯有把金丹的漏洞给他填不上,才能救他一命。

他扭头看向问月鼎,眉眼间一片冷漠,而问月鼎还在辩解,他疼得神志不清,低声道:“我是为了救你来的……你信我……”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绝望,好似如果他不来,沈乘舟就注定死无葬身之地一般。

沈乘舟冷笑一声。问月鼎真是脸也不要,他已然元婴,距离渡劫也只有一步之遥,何须这修为刚到元婴的魔修来救他?何况,正道与魔修水火不容,他又为何救他,又如何来救他?

重重疑点使得问月鼎的话如同一个天大的笑话。沈乘舟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