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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屈辱地应下。

见许逐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赶紧转移话题:“这么晚了,师兄怎么在藏书阁?”

“有事寻你,听闻你还在内阁,所以就进来了。”

许逐星又扫了眼问月鼎手边被烧得焦黑的书。

问月鼎压根不敢看这本医书,只是侧目看着桌脚放置的镇纸:“师兄有何事找我?”

“之前明蜀构陷你,宗门对他已经惩处完毕,依照宗规,二师弟也该受到责罚。”

许逐星垂眸:“但因二师弟的病情一直未见好转,所以也不好责他管教无方,希望你能理解。”

“我非常理解。”

问月鼎很快从“双修”的阴影里走出来,给许逐星拉了把椅子过来:“毕竟偷玉牌烧经卷,也不是二师兄指使明蜀的。”

他语调轻飘飘,就像真的这么以为那般。

许逐星素来宽厚待人,其实就算他惩罚尘堰,也惩罚不出什么花来。

可能还是现在尘堰病得半死不活更折磨他。

许逐星接着道:“宗内本有两位掌事,二师弟重病无法理事,三师妹精力有限,操持太多事务已经力不从心。”

谷雁锦孤僻,让谷雁锦管些需要与人频繁接触的琐事,简直是折磨她 。

难怪最近见到谷雁锦,她都无精打采的。

问月鼎在心里默默同情了把谷雁锦,抿出许逐星的未尽之言:“所以师兄是需要我去帮二师兄,代行掌事的责任?”

许逐星颔首:“二师弟每日还有几个时辰清醒着,若是你觉得同其他修士接触、核算账务麻烦,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再另寻办法。”

他语调中没太多倾向性的情绪,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原本是想让你和二师弟多学些再插手宗门内事务,可现在情况紧急,我知道对你来说过于匆忙。”

“我愿意。”

问月鼎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片刻犹豫。

“好。”

许逐星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知道问月鼎的答案,从袖中取出卷玉帛。

发出淡淡金光的玉帛上涌动着悬浮的字,上面记录着宗门之中大大小小近期要完成的事务。

“这是副宗主本该持有的玉帛,现在交还给你。”

许逐星罕见地喊了他的名字:“月鼎,不要再让我把它收回。”

原主因为玩忽职守,玉帛让许逐星没收,保管了二十来年。

而现在,这份被玉帛一起带走的信任,也重新交还到问月鼎的手中。

问月鼎起身接过玉帛:“我会履行副宗主的责任,定不负宗主所托!”

许逐星眼含淡笑收回手,如同殷切嘱托完的兄长。

有许逐星盯着,问月鼎也不好久留。

他收拾了下桌面,顺道把刚才看的药书悄悄压在书堆底下。

抬起头,许逐星正微笑看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

问月鼎的罪恶感更强了,道了声师兄再见,匆匆离开了内阁。

许逐星却没走。

他看向掌心,其中不知何时躺了张银蓝色的符咒。

修长的手指微微摩挲符咒,原本一直藏于袖中的符被小心收到纳戒里。

而另一张写着“尘”字,画着诡异符文的土黄色符咒四分五裂,在碎片落到地上之前,就风化成灰。

许逐星在长明灯照不到的阴影处静静站了会,拂袖而去。

他又怎么变成断袖了?

“走了走了,今个可丢人了。”

三个狸妖没等他解释,匆匆忙忙跑星了。

她们笑得开心,边走还边时不时说出“师兄弟”、“刺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