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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救过千万人,却因为毕生心血都扑在悬壶济世上,最后因没有足以自保的武力,只能苦苦挣扎。

修真者过于强大的灵识无限放大问月鼎的思绪,破碎的残忍片段在问月鼎脑海中闪过。

他呼吸急促,剧烈地捂嘴干咳着。

“师弟?”

谷雁锦睁大眼,担心地看着他。

终于,问月鼎的咳嗽声渐渐平息。

“我再给你带些药回去和罗汉果煮水喝。”

瞧着分明正值好年华,却不珍惜自身健康的师弟,谷雁锦恨铁不成钢。

“师尊。”

恰好这时,她的亲传青藿也赶了回来。

青藿小心看了眼问月鼎,随后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显然是她在湖心小筑的所见所闻。

“啧,又是管不来的麻烦事。”

良久,谷雁锦叹了口气,看向问月鼎。

“但我会替你转告宗主。”

她对问月鼎失望,对尘堰暗搓搓的小心思也没什么好感。

既然看出来问月鼎的糟糕境遇是尘堰动的手脚,她就会替问月鼎如实转达。

不管是作为医者还是师姐,这都是她应尽的责任。

“多谢师姐。”

问月鼎压低声:“但我早上经脉紊乱的事,就不麻烦大师兄他”

“不行。”

谷雁锦干脆利落打断他:“我看你管不住自己,所以必须让宗主了解你现在的身体有多糟,让他来管你。”

问月鼎讪讪住嘴。

怎么许逐星和他监护人似得。

“不过几百年过去,你倒是终于学聪明了。”

谷雁锦冷冰冰的脸上终于带点笑:“今日还知道遇到麻烦不意气用事。”

问月鼎摸了摸鼻子。

“师姐谬赞。”

果然他在宗门里的形象,完全是个空有武力,却顾头不顾尾的巨婴。

“四师弟说笑了,我没有夸你的意思。”

谷雁锦收敛住笑:“若是下回你的脉象没有好转,我会再次禀告宗主,让他对你严加看管。”

问月鼎:

尘堰险些失声。

也就数月不曾见,许逐星何时如此偏袒问月鼎了。

难道是他借着宗门事务,从中抽取灵石的事被发现了?

这绝不可能。他也不是第一日这般做,之前干了这么多年,许逐星也没追究过。

他又惊又疑,思绪混乱之下,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大师兄,恕我直言,四师弟眼下还没有能力掌事。”

“让他执掌宗门的账务,迟早会出祸患。”

许逐星的手指轻抚过桌面,声音不疾不缓,却渐渐带上了压迫感:“他是副宗主,就需要去学着如何掌事。”

“此事就按纸鹤中书写的来办,我自有分寸。”

白衣修士垂着眸,举手投足依旧优雅温柔。

明明看起来一切如常,尘堰却瞬间冷静下来,甚至背后生出带着寒意的畏惧。

大师兄和之前似乎不太一样了。

他刚才那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在通知他。

到底还是当了多年管事的人精,尘堰顿时明白了。

从一开始许逐星就打算袒护问月鼎,自己现在说再多都没用,反倒可能惹得许逐星对他有意见。

“是。”

无视脚下布阵的兽修,魔虎张开血盆大口,不顾一切朝着问月鼎的方向扑去。

两方都带着重伤,问月鼎反身藏在树后,让魔虎的全力一击扑了个空。

气浪翻起黄沙,呛得问月鼎呼吸困难,耳边嗡嗡作响。

他手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