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16 / 26)

吾意昭昭 虞渡 63520 字 5天前

哪家哪户出点什么事不是人尽皆知?她与庄冲从谁人肚中出来的,当地几名稳婆是一清二楚的,人家命好,可都仍活着呢。

邻里之间再随便问问,李家阿爹阿娘贫瘠之生平尽浮于纸上,哪里还能有什么错漏?

等裴启真晓得真相,难免认为这是李辞盈与萧应问做的局,届时厌恶了她来,怎可能还让人进裴家的门?

要死了还不消停!李辞盈气得阖了阖眼,正待是想说什么,身后那人忽得是闷闷呼了一口气,滚烫的鼻息灼得颈间轻痒,她伸手抚了去,又侧回去瞧裴听寒。

而裴听寒呢,怎想得到李辞盈内心如何百转千回,只见她陶陶天真模样,时时刻刻搂抱着仍觉着不够,少年血气,难免东想西想,他轻轻抚了她的发来,想问一句什么,又有些不敢。

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李辞盈只以为仍有其他坏消息,皱眉催促道,“还有什么一并说了。”

裴听寒耳朵一点红潮忽是晕染了整面,他低声哝哝说了句,“今日、今日咱们好像*还没‘上药’。”

哦,上药,那日往他屋子里边去,可没来得及上药就把人推到案几旁,温热的身躯覆下来,急切着索要她的亲吻。

借口了介个,几日得寸进尺地亲昵着,这会儿自垂下脑袋,衔住她颈侧一块莹白的肌肤轻轻啃咬亲吻,“阿盈,我想你像那日般地待我……”

李辞盈狐疑道,“哪日般的?”

裴听寒没胆子说出口,只得又近一步抵住她的腰窝,踟躇“唔”了声,“好难受,阿盈帮帮我罢。”

此刻李辞盈脑子里乱着呢,哪有这个心思,她怒瞪他一眼,抬指让他瞧瞧外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郡守可真不晓得羞耻。”

裴听寒委屈瘪了嘴,“真到了夜里,某怎敢来你的屋子?”

一是她借口往扬州探亲才登上这艘便船,二则上船前,裴听寒仍与她安排一名小婢伺候起居,夜里有人守在门外,他怎好再来打扰?

李辞盈懒与他争,犹犹豫豫探手到后边去,不急不慢地抚了他的,本是仍在想事情,那一声重过一声的燥热喘息响在耳边,慢慢儿把思绪全都搅乱了。

她可算懂得什么叫美色误人,可不得就是裴听寒这般皎然似玉的少年郎么,见了他欲色晦暗的眸子,谁也舍不得让人家难受。

“某帮你上药。”

话毕撩了人家的裙盖住脑袋,灼热的亲吻慢慢儿往上边印,麻绳捆出的瘀血早就散了,这会儿只得个破痂后的红印子,那人哪里是在上药,齿尖轻一下重一下地磨吮着,好似尝到了什么珍馐美馔。

李辞盈颤颤是无法起身来,顺了他的意倚在榻间,咬唇止住了那些细碎的吟唱。

如此消磨了一阵,又腻在一处说了会儿话,裴听寒见着时候不早,才不情不愿地将另一个消息告知于她,“阿盈,实则大都督昨日传书之中仍提到,傅六郎与裴二郎已回到长安城了……”

如今这两人回不回长安城与她何干,李辞盈倒不觉心虚,“哦”了声,“裴二郎回来了,大都督可不得又将他派到扬州城来抢你的功劳?”

那倒有可能,裴听寒想起之前在西州与裴二郎打的交道——那人可谓酒囊饭袋,一无所能——他勾出个薄凉的笑,“就算他来,也成不了事。”

素闻那人草包一个,也不必多担忧,此事便算得过了。

又过半刻钟,外面却不知为何忽是暗了天色,黑云欲催,密集的乌团狂卷如乱袖。李辞盈扶住窗棂一瞅,江流暗做了黄雾,沧浪万叠,轲峨大船于此间也不过浮动的片叶。

巨浪迎面,船身剧烈摆动。

“阿盈!”裴听寒忙稳住她,又起身将窗儿也盖好,“我出去瞧瞧。”

甲板上缆索若雷响,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