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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意昭昭 虞渡 73419 字 5天前

,意外璀璨着的,亮若皎月地望着她。

萧应问嘴角一撇,“何止‘露重’,今夜暴雨,至此刻方歇。”

“……”

再不让人家进屋子来躲雨,一会儿还如何开口求他办事?

李辞盈忙点头,笑着说,“您别站着,快些进来避一避呀。”

那人与裴听寒可不同,有了这根杆子便能撑手越过了窗牖,面上泰然自若,好似回到了自个府上。

好好儿的榧木板上带了一大片儿湿漉,李辞盈可心疼坏了,这板儿透了水可坏得快,她忙伸掌把人定在原地,“世子且慢!”

如何“且慢”,干脆给他搬张杌子来,就让他坐在上头说话?

正思索着呢,那人已自顾自垂首拎了右边湿淋淋的广袖,用力一拧——这下李辞盈的尖喊可比袖上落下那哗啦啦的水声还要惊人,她气急败坏地低头看一眼,“世子!!这可不是在您自个家里头,您怎么能——”

此时斥他也不好,李辞盈急急顿了下,想起碧纱橱中仍有两件他遗留下来的衣裳,半转身子,只道,“您在这儿等等,妾去给您取衣——”

还没说完,那人“哦”一声,三两下就把襟衣上襻扣解了,夏日里穿得轻薄,这么简单一件脱下来,儿郎结实强劲的上身实在一览无余。

李辞盈两眼一瞪,那人却无辜一摊手,上衫松垮垮落在腰间,他慢条斯理截断她的恼怒,“不是昭昭令吾更衣么?”

可不是么,矫情什么,他浑身上下有何处她没见识过的?

李辞盈无话可说,没再理会他,咬了发痒的牙就埋头在橱中翻找,她一时忘了那卧炉盒子正藏在这儿呢,触手摸个冰凉,还愣了愣。

同时身后那人似也瞧见她的案几少了件物什,淡淡说了句,“那卧炉昭昭用着不好么,还是说,有别的什么人不愿见你用它?”

三句话难离裴听寒,李辞盈真不晓得他究竟有什么立场管他俩个的事?!

“裴郡守不是这样的人。”早将裴听寒归入自家阵营,她自然是不喜别人说他一句不好,“是妾用不惯这好东西,搁在桌上总怕是磕着了、碰着了,整日里忐忑不安的——”

总算找着了那衣裳,李辞盈松一口气,拎了起来一转身,却见那人垂眸立于清夜银辉。

人间哪得这样靡艳的皮囊,那是月照徘徊,流光皎洁,他之昳丽落寞在黯淡的水影之上,似露坠玉山,云中浮碧。

凭何这世上权势、富贵、美貌皆往他那儿倾斜,李辞盈这一口闷气又提上去。

只听萧应问淡淡道,“是卧炉让你觉着忐忑,还是某让你觉着忐忑?”

李辞盈不知他今日是怎得了,总归是有些莫名其妙,平日里不领他的意,少不得是冷嘲热讽的,哪里有把话头往自个身上引?

她紧紧手上的衣物,迟疑着挪过去,不答只说,“世子快些更衣罢,免得惹上风邪苦了自个。”

避而不答,总算是怕实话难听伤人。

萧应问接了李辞盈递来的物什——上回在落英巷子穿这件衣裳,仍挽着李辞盈好声好气地哄,哄她多亲近,哄她解襻扣,那女郎惯会装样,趴在他身上娇声细语的,反是闹得他脑子一团浆糊,稀里糊涂觉着就这样一辈子下去也能十分惬意。

其实她哪里想过要与他“过下去”。

罢了,著好了衣衫,两人便对坐在菱格窗栏下边的坐榻上,说起了正事。

且说清源公主往落英巷子递帖子的事,萧应问亦是听了片玉问起才晓得。

细想也是,萧应问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这样的昏招。

李辞盈一言难尽,“您自个的冠礼也不多关心关心么,怎请了什么人也不知道?”

萧应问理所当然,“昭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