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5 / 26)

吾意昭昭 虞渡 63691 字 5天前

低提刀把梁术砍做八段。

“……”李辞盈白他一眼,唾弃道,“匪类行径。”

庄冲:“……我本就是匪类。”

李辞盈不同意,“从前是,将来未必是,莫非你重捡了条性命也不再愿与姑母相认,就又要回鹧鸪山去?”

说起这个,庄冲也十分迷茫,他低语道,“……本是想向裴听寒投诚,将鹧鸪山的秘密告诉他的,可如今——”他一抚面上,淡然笑了声,“这张脸在这儿,怕也是不行了。”

且他也已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李、萧二人,萧应问一时没处置他,但想必不会让他轻易离开。

接下来的九日他们都呆在了这冰窖之中,只要庄冲服下了药丸,立即就将他移至一张用冰霜仓促打造出的床榻之上,一遍遍冰渣子盖上去,只盼能让他少痛一分。

虽仍时不时叫喊,但庄冲一日比一日好受,至第九日午后,已不会全然失了神智。

地下日子过得无趣了,兄妹两人并个飞翎卫,竟能在灯影下头打起叶子戏来,庄冲鸿运高照,回回是花色序齿齐列,其余两人败得抓耳挠腮,一左一右直逮着人家袖袋子里掏,“你定是做了什么手脚了!”

庄冲没见过这么没有牌品的人,他避无可避,只得急急往后扬手不肯让他们看牌,“打不过就耍赖,你们也忒玩不起了!”

这边正闹着呢,那头木门儿一掀,知事郎在外面探出个脑袋,一见里边其乐融融,又缩回去。

梁术忙放了手中木牌,扬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知事郎才犹犹豫豫答道,“禀校尉,是后罩房那群土匪闹起来了!”

李辞盈下意识去瞧庄冲,只见那人神色一僵,举着的手也慢慢放下,庄冲无心思再握牌了,指间一松,任由胜券在握的一副好牌就这样散在地上。

“怎么闹起来?”梁术正色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知事郎“唉”了声,“大抵也是关久了闷得慌,说什么他们纪老大病得快要死了,非要咱们给请个大夫——”

李辞盈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就要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知事郎为难道,“咱们昨日送饭时候里头还个个都生龙活虎的么,哪里就要死了,下官想着先不打搅使君与校尉么,但后罩房哭声震天,这、这——”

李辞盈再不二话,“快快去请大夫过来。”她看了庄冲一眼,又转了念说道,“不行,我得去看看才好。”

她的动作轻快,梁术又躲在被褥中连靴子都没扣,慌慌忙忙一阵,抬头一瞧,人儿都走没影了。

这下都来不及整理衣冠,踩了靴子直喊,“三娘,等等!”

哪里等等,李辞盈都不知多少着急,看庄冲听着后罩房动静那半死不活的矫情模样,再想想苦行僧似的佟某人,她可不能让纪清肴就这样死了。

紧赶慢赶到了后罩房门外,李辞盈抬手狠狠一推——刹那间寒光飞洒,一支磨得发亮的汤勺儿卷在杀气腾腾的风里直冲面门而来。

“狗贼!”纪清肴怒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滥用私刑,你且与我庄哥共赴黄泉去罢!”

李辞盈是半点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被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闪了一下,而后一股巨大的力气抓住了她的胳膊,将人往右边狠力一拽——

“哦哟!”李辞盈撞在某个熟悉得如同乡下老家的地儿,低头闷闷地嗅了两下,嘀咕着,“……您……怎又来了?”

救下她一条小命,一句想听的都听不到,萧应问气得几乎是笑了出来,罢了,莽撞之人可以待会儿慢慢教训,而肇事之人——

他眸中冷光一闪,抬手就将袖中暗器如数奉还。

“不要!”李辞盈大吃一惊,一下握住了萧应问的手臂,可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