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个简单,我写了将军遣人寄去就是,只是作价太贵,我还在琢磨更便宜的方子。”
郁青临用扇子往南燕雪脸上轻轻扑去一阵风,想看她眨眼睛。
但南燕雪定定看着他,又道:“院正说你是个人才,向我讨要你。”
“将军一定回绝了吧。”郁青临笑着说,可南燕雪没有回答,只是瞧着他,郁青临被她吊得紧张起来,不敢置信地问:“将军答应了?”
“当然没有。”南燕雪说:“但我后来又想着,这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个一展所长的机会。”
“我在这里自在随心,更能一展所长,就拿那副伤药来说,血竭、红花、朱砂、冰片算是常见,麝香价贵,乳香、没药更是舶来品,若非处在泰州这通达之地,哪里这样好得?任由我调配挥洒?再有一味儿茶,那是云南一带才有的药,若非你着意为我搜罗医书奇药,我哪里能有什么成就呢?”郁青临认真道:“与其追求扬名立万之类的,我更想守好你,守好这个家。”
郁青临原本擅长的是内症而非外伤,只因他们大多习武,所以他是下了苦功钻研出来的。
南燕雪看着郁青临,没有隐藏心底的柔情,郁青临感受到了,他弯眸一笑,只觉很快乐,很满足。
他把蒲扇掩在南燕雪面上,挡住那一轮圆月,然后凑了过来,同她一起躺在扇面下这团私密而幽静的黑暗里。
“真想不到,能在泰州遇见你,能过这样的日子。”南燕雪轻声呢喃道。
郁青临没有说话,在她唇上轻吻着。
他想起官道上那一抹疾驰而过的身影,她扬起的气浪让他视野里的一切都有了波动,让他渺小若粟米一样的生命有了茂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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