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都去招待那位客人去了,怠慢了姑祖母。”
南静柔小心翼翼说完这一项,瞟了余甘子一眼。
余甘子心念一动。
蒋姣道:“那又干她们什么事!?难不成是要她们去陪客卖笑不成?!一个个借机敢轻慢我?”
南静柔被她这番难听的斥骂惊了一惊,蒋姣不依不饶遣仆妇出去,势必要把一房房的女眷都叫过来给她请安,南静柔也被赶了出去,带走了被关押着的款冬。
仆妇出去了一趟,过了许久才回来,蒋姣就那么干等着,只是那仆妇回来后道:“王妃莫怪,今日衙门里差事重,只怕各房老爷少爷都留在衙门里头了,各房各院里都打点衣物,准备饭食要给他们送过去,实在是分身乏术。”
蒋姣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倒是稳了些,她又问:“什么来头?怎么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砸得一个措手不及呢?兄长行事向来有应对,这回怎么慌手忙脚的?”
余甘子听她问的这几句都是敏锐的,蒋姣并不愚钝,只那仆妇却硬声硬气道:“这奴就不清楚了。”
宅院里的说破天去去也是鸡毛蒜皮,芝麻绿豆的小事,外头的一口唾沫掉进来都砸得地动山摇。
蒋姣闷闷不乐地呆坐着,忽然屋外扬起一声笑,“姑母,这还有我来瞧您呢!”
余甘子一听这人的声音,只觉身上发了一层白毛汗,心脏‘砰砰’直跳,快要从她喉咙里跃出来了。
蒋恒儒摇着扇笑眯眯走进来,目光一早落在余甘子身上,又看向蒋姣。
蒋姣自从搬进这晚香园里来后,起初几年蒋恒儒还算来得勤快,只是也给她寻不到什么乐子,后来她手头钱财散得只剩一些不好变卖的死物,蒋恒儒渐也不来了,今年都过半了,他可还是头一回来。
蒋姣又不傻,她当然知道蒋恒儒是为着余甘子来的,趁着屋里大人们都有事,他早等不住要来碰一碰余甘子了。
蒋姣期待地看向余甘子,果然见她神色很不好,开怀笑道:“小七合该多来几趟的,我瞧着四娘一见你,怕是都能说话了。”
余甘子拼命稳住心神,她不要在这两个人跟前露怯,她身后只有光秃秃硬邦邦的椅背,面前就是狞笑的两只怪物。
余甘子一看蒋恒儒就犯恶心,她看向幸灾乐祸的蒋姣,心道,‘我竟觉得她可怜,她再可怜,眼下也剩下可恨了。’
“四娘,还不给你小叔叔行礼?”蒋姣道。
余甘子站起身就往外走,蒋恒儒敞怀一拦,笑道:“余甘子哪里去?先头见了你几面,你都杂在那些孩子堆里,也不便说说知心话。”
这不是余甘子回蒋家之后同蒋恒儒第一次见面,前几回不是早早避开,就是南静柔指使弟妹们上前插科打诨把她护走了,但这一次,只有余甘子了。
余甘子闻见他身上的熏香气,简直臭得发呛,她定了定神,终于是咬紧牙关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里没有畏惧只有痛恨,没有羞耻只有愤怒,蒋恒儒没被取悦到,他短促皱眉又笑,道:“怎么?还在恼叔叔我吗?眼见河南府来人就要到了,虽说是先定亲,但嫁妆总要置办起来,叔叔还想着给你添妆呢,你同我这样膈应着,倒叫我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第98章 余甘子虽在晚香园内,但隐隐也感觉到蒋家的震动。
蒋姣眼看着余甘子走了,蒋恒儒也不缠她,觉得没了趣,笑道:“就这么放跑了?不逗逗?”
“跑?她能跑哪去?”蒋恒儒收回贪婪的目光,不以为意道:“就连这晚香园,她都跑不出去。”
这话让蒋姣脸色微变,只蒋恒儒看向她时,她掩饰着打了个呵欠,道:“姑母老了,瞧瞧,今还是初八呢,连个影都没有。”
“这,院里真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