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更拿得出手?
南期诚简直不敢相信一个赶车的小厮敢这般教训他,一时间羞愤交加,瞠目结舌。
辛符还记得南燕雪说过南期诚是高娶,夫人的家世比他要好,于是一抖缰绳,马车从南期诚眼前慢悠悠荡过,他更讥道:“今若你夫人跟着回来了,少不得还对你客气些呢。”
余甘子在车中忍不住勾唇,只听见南期诚又在外头气急败坏要她下车,她心里厌烦极了。
辛符像是知道她的念头,又放了一记空鞭,呵了一声,马车行得快了,一下就将那些恶心的人事抛在后头。
南期诚、南期仁身上的是重孝,要守在家中不能随意走动,只余甘子的事令南期诚如鲠在喉,甚至动念想要告南燕雪误人子弟。
可他偏就在这个关口上丁忧了,若请岳家出面,丢人不说,恐还会训斥他不知轻重,没有自知之明。
他还得写信让夫人回老宅守孝,他夫人在家中素来娇生惯养,婚后置宅也离娘家很近,南期诚倒像是赘婿。
眼下要她带女儿回泰州老宅守孝,这三年都要茹素禁取乐,日子还不知要怎样过。
南期诚心中再怎么愤懑不平,眼下也先被自己的糟心事掩过了。
“那凶犯可抓到了?”骆女使原打算去看孝母塔的,也因林氏的事暂搁下了。
余甘子摇了摇头,骆女使道:“这凶犯行事还真利落,州衙都出动了不少人马去查,竟是一无所获,依我看,若是凶犯那头没有线索,要查还是要从林氏为何往那林子深处去查起才是。”
余甘子写到,‘只怕心知肚明,却更是丑事一桩,不敢提起。’
骆女使沉吟片刻,道:“事情犯在那浮云观后头,莫不是同那观中的道人有什么干系?寺庙庵观,说是最清净处,可也乏那腌臜的。有道是死者为大,无凭无据,也不好说这些。”
余甘子却平静写到,‘外祖父按下不表,就是凭据。’
南燕雪在泰兴有些耳目,余甘子揣测她兴许查到了什么,只是不知该怎么问她。
冬月里山水居显得萧条不少,练箭射靶子倒是正好。
南燕雪倚在树上,见郁青临拉弓的姿势漂亮,晓得他这一箭必中,就移开了眼看缓步走过来的余甘子。
余甘子反而看向郁青临,见他这一箭竟然正中靶心,不由得微微睁目。
君子六艺,郁青临缺的射、御两门,南燕雪也替他补齐了。
余甘子望向南燕雪时,她转眸去看郁青临,唇角带笑,目光有些得意。
“教一个聪明学生,还真是挺叫人舒心的。”南燕雪刚说了这一句,话风一转又道:“林娴的事,我知道一些,你要不要听?”
余甘子点点头。
“浮云道观里死了个道人,遮遮掩掩丢进乱葬岗里了。先前林娴也去见过他三四次的样子,若不是有奸情,那就是有别的图谋,但没成。”
第74章 这姓郁的小白脸,就是我家那侄女婿?
林娴一死,吴卿华强撑病体出面打理家事,精神头倒是渐渐好了起来。
有道是人死债消,虽然只死了林娴一个,南榕林和刘阿桂也算出了气,便收起那副斗鸡模样。
他们夫妻俩虽不挑刺了,但家里的气氛还是那样僵冷,张小绸待得很不自在。
且没几日的功夫就闻见南榕林院里飘肉香了,还好在这时节处在下风向的是四院而不是大院,否则又要吵闹。
张小绸想让南榕峰寻个机会同南榕林说一说,但这一日不巧,南榕林往药局办差去了。
自从瞒下南燕雪药田收成的事败露后,南榕林在药局早不似从前那般说一不二。
如今又与南榕山有了龃龉,泰州官场上的各路人马都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