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恙的缘故,但吴氏也曾百般回绝,说没必要为了这事回来。不过林氏还是执意,说是为孝道。”

南燕雪揣测道:“吴卿华称病许久,林氏在南家行事越发有底气,想是借着两个儿子一并回来,好从吴氏手里彻彻底底夺了管家实权。”

秦青又道:“属下还着人留意到,浮云观中的一个道士与林氏的心腹很有些来往,想来是有些谋划的。”

“南榕山若是吴氏生的,这家中一定大小事务眼下也该交给他了,”南燕雪置身事外,说的轻描淡写,“说起来,浮云观不是吴氏的奁产,那屋契地契若是归在南家名下,南榕山就有的抢了。”

冬闲时分,在外忙碌的叔伯婶嫂都回来了,将军府里最是热闹,南燕雪哪有心思去管南府里斗成什么样子,只想着小郎中这两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是好没眼色。

“人呢?”南燕雪舀着手边一碗雌鸽汤,问。

“应该是去膏药铺子了吧。”小芦道。

将军府里的膏药买卖原本只是人情,耐不住人情越做越大,府里整日一股膏药味也不像话,只得在长街上寻了一处铺面,索性就多开了一间膏药铺子。

余甘子瞧见托盘里有枚花笺,习惯了伸手去拿,可南燕雪却是指尖一点,按着那花笺不让她。

郁青临这些记录药膳效用的花笺都在余甘子书案上的匣子里,有时候她不在,小芦还会送去给她,不知这回为什么不给她。

而且那张花笺还是盖着的,余甘子愈发好奇,不由得看向南燕雪。

曲领衫拢住了南燕雪的脖颈,她又不带耳饰,甚至连耳孔都没有,耳垂洁白如玉,耳后却有一朵嫣红桃花正盛。

‘大冬天哪来的蚊子?’余甘子想着想着,还想偏头看个清楚,被南燕雪拧了拧腮帮。

“人小鬼大,连骆女使都制不住你了。”

南燕雪将那花笺拿到手心里瞄了一眼,就见上头写着‘冬虫夏草、雌鸽、细盐、姜末’。

至于效用,郁青临也是怕被人看了去,只画了一朵垂露桃花。

南燕雪唇角不自觉勾起,抬眸看了余甘子一眼,见她狡黠地转眼看别处,耳边的紫牙乌无风不动,沉静处生艳。

“骆女使说,你及笄不请蒋家的祖父母就罢了,南家近在咫尺,若是也不请,有些说不过去。”南燕雪道:“只年底你那两个舅舅也要回来,不说些难听的话都不像他们的做派了。”

余甘子都不想办这及笄礼,林娴那天说的话她现在想起来都泛恶心。

‘我只想要一碗长寿面。’余甘子依到南燕雪身边去,在她掌心写道。

南燕雪想起自己的及笄礼,常风和阿苏带着她走了很久,从长长的沙坡上滑下去,她和阿苏就像一尾鱼,直接滑进了一个小小的月牙泉。

常风坐在缓坡上替她们看着衣物,南燕雪在那泉水里洗了一场很痛快的澡,湿发就是用他们俩送的及笄礼束起来的。

“及笄礼,还是要有。”南燕雪道。

余甘子眨了下眼,捧起那碗已经放温的雌鸽汤让南燕雪喝。

这汤应对的是女子肾虚,情致冷淡的病症,若是男子肾虚,只消把雌鸽换成雄鸽就可以了,说起来这里头用的冬虫夏草还是当初沈元嘉送进府里来的。

郁青临早起煲了这汤就去了铺子里,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说是膏药铺子,只有人不识字,闻见药气就拿着方子来抓药,老人家耳聋眼花,同他说不清楚,这药材铺子里正好有,也就给他抓了几副,因并不指着这个挣钱,所以价钱公道。

次数一多,不是药铺也成药铺了,兼之将军府一开始本就是伤员养伤的地方,郁青临来了之后,府中药材又好又齐全,开起药铺来简直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