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都舒坦。
甚至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燕雪撩开桌裙往外看,就见满室昏沉沉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小芦竟然也不进来掌灯,这丫头总算学了几分乖。
他们都是长手长脚的身段,蜷在这宽大书案底下其实也很紧窄,幸好两个人叠得紧,贴得密,还留有换换姿势的余地。
郁青临抱着她,也不言语,只想抱着她。
通常老天爷给他一点什么好东西的时候,都会伴随着苦难。
但这一次,实在是全然快意的体验,就算会有什么剥皮剔骨的痛苦在后边等着他,郁青临也觉得值。
南燕雪从他的怀抱中脱出来,坐回圈椅上撩了撩散掉的头发,又荡了荡衣襟,她脖颈上亮晶晶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湿吻爬过的痕迹。
郁青临看着她,觉得自己运气真好。
“在想什么?”南燕雪见郁青临明显分心,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不快,一脚抵在他腹上,似乎是觉得脚感不错,还摩挲了起来。
“课业。”当然是骆女使教导的课业。
南燕雪没听懂这一层,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脚,郁青临握住她的脚腕攀了上来,南燕雪抚过他的脖颈,虎口停在他喉结处摩挲。
“好歹把衣裳紧一紧再想文章吧,今夜躺书案下想课业,明朝坐书案前想淫事,你这一心二用,也太龌龊了些。”
“没有。”
南燕雪已经清醒了几分,见他还攀上来想亲,这模样真是乱糟糟的,面上满是春情。
南燕雪垂首在他唇上碰了碰,道:“没有什么?没有想淫事?”
郁青临轻轻舔她的唇,道:“没有想文章。”
他想不了文章了。
地上乱七八糟的,书案上好些东西被震下来了,郁青临膝盖下就碾着燕北的来信。
这信南燕雪还没有看过,真是想起来就心烦,阴魂不散的东西。
郁青临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看见了那个由刀剑抿上去的火漆图案,这是一封还没拆过的信。
他缓缓一眨眼,鬓边的汗水滑过下颌,‘嗒’一声滴落在火漆上。
‘原来,在信中称呼将军为阿雪的人,同她一起看雪的人,另一只鹰骨笛的主人就是,就是这送兵符的任元帅?’
郁青临并不知道南燕雪同任纵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只是想起小芦咬牙切齿骂他的样子,又见南燕雪为他憋屈了一整日,这任纵肯定做了不少贱事。
‘将军伤痕累累,他倒好端端坐上元帅了。’
“把信拿来。”南燕雪眼下心情好了不少,看一看信也无妨。
她勾了勾手指,郁青临把信抽出来递到她掌心,看着她不过匆匆一览,旋即皱眉坐直了身子,站起身就要往外去了。
“将军。”听到郁青临唤,南燕雪还以为他要吃味,可三言两语又解释不清,只想叫他待着。
郁青临走了过来,伸手解她的腰带道:“袍子散了,我替您重新束一束吧。您要去找范叔吗?是燕北出什么事了吗?”
“阿苏的母族,”南燕雪张臂任他打理,道:“如今已经不足百人,说是沙暴袭击了他们的居留地,因畜生都走失了,没了生计,所以好些人做了马匪,抢劫商贾。军中出动人马抓了十来人,如今来信问我该如何处置。”
“任元帅同阿苏姐姐有交情吗?”郁青临低着头将袍带从南燕雪的袍带后腰捋平至身前。
“他初来克戎军时,他那做王妃的姐姐打了招呼,让他进了常风的骑兵营,同阿苏自然也是认识的。”
南燕雪起初不觉有什么,常风脾性好,在他手下磨砺总比在别处要少受罪来,但她后来才意识到,这最根本的因为任纵本就擅长骑术长枪,而常风的家世在克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