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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就要三泉庄。”

吴卿华死死抓住脑海中的一点清明,听见南燕雪说三泉庄,她忽然心下一松,晓得这丫头到底心软念旧,亲爹亲娘比不过一个乳母。

“好,好!”吴卿华说了这两声,竟就昏过去了,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郁青临的袖子。

健仆将吴卿华背起,郁青临随着进了屋,林娴俯身想拿那串大钥匙,却险些被南燕雪一脚踢中面门。

那一大串钥匙飞起来的时候‘哗啦’作响,堕下来的时候像一颗流星,余甘子伸手一接,都觉得手腕一坠,富贵沉重。

南燕雪好笑地看着林娴,撵在褚妈妈身后道:“人、地、屋,契书都给我拿齐全了。”

吴卿华被抬进了屋里,南燕雪将余甘子放在美人榻上,指使丫鬟给她拿鞋。

郁青临在里屋忙碌,南燕雪在榻上坐下,摸摸怀里,忽然掏出个用帕子包了的月饼递给余甘子。

“这是小铃铛藏在我这做囤粮的,你先吃了吧。”

余甘子接了过去,但不知道这饼子是不是一人只一个的,所以捧着没吃,只展开那帕子一瞧,发觉一角上绣了杜若,这是郁青临的帕子。

“小铃铛就跟那秋天里囤粮的松鼠一样,果子埋哪从来不记得,我枕头底下全是黏糊糊的糖,等小郎中出来,搜搜他那个荷包里,保准还有几粒蜜饯果子。”南燕雪知道她心思密,便道。

这月饼冷了,咬下去只觉得又厚又劲道,余甘子翻来覆去嚼了好几口才软乎下来,冒出香甜口来,但这滋味一出来,余甘子就有了劲,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虽出于习惯教养吃得不快,但都没有停顿过,显然是饿的。

“要两个藕粉糊来。”南燕雪记得吴卿华这院里的藕粉糊是小小一盏的,撒几点桂花,泛着一股荷香,她没吃过,小时候总想着。

丫鬟低着头就下去了,不多时就呈上了两盏热腾腾的藕粉糊。

余甘子看着那屋前的青石板路,想自己方才一只鞋被南榕林踩掉了,一只鞋在被仆妇拖拽的时候蹭掉了,何其狼狈,可一转眼又坐在这堂中,要什么有什么了。

全仰赖南燕雪。

余甘子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就见林娴拉着一张脸从屋中出来。

她是被郁青临赶出来的,原话就是嫌弃她哭得假惺惺,像鸭子般聒噪,妨碍他下针。

余甘子别开眼,认真吃东西填饱肚子。

南燕雪见她如此,晓得她对林娴心冷了,未必是坏事。

只这时,南榕山快步走了过来,见余甘子、南燕雪高坐堂上,林娴立在堂下,跟受审似得。

他皱眉往屋里去,南燕雪一抬眼就见刘阿桂也跟了过来,哭道:“将军,将军求求您了,您把大姑娘的嫁妆还回来吧。真是要逼死我了啊!”

南燕雪朝屋里看去,心道‘这藕粉糊也没多好吃,颜色香气都不及小郎中搅的那碗,他撒的桂花可是去了梗子又渍了糖的。’

南榕山在里屋发难,道:“哪里来的郎中?怎么能叫他替娘看?”

南燕雪正起身,只听见褚妈妈急嚷道:“大爷!您不要妨碍郎中下针!且出去等吧,一切都是老夫人自己的意思!”

她哼笑一声,看见林娴迎上被褚妈妈撵出来的南榕山,对其耳语了几句。

南榕山有些嫌恶地睇了南燕雪一眼,只见她闲闲靠在几上吃藕粉糊,道:“刘阿桂,仔细你的舌头,胡言乱语,不如割了。”

一时间,南榕山夫妻俩颇有点冷眼旁观的架势,南静恬带回来那笔钱财不只嫁妆,还有她那些年的经营,南榕山怎么会允许那么大一笔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蒋家也打着余甘子的名头在查,两方人马查了这几个月,才知道南静恬设了多少个障眼法,有多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