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用餐,贵族修养使他几乎不发出一丝声响,他信手切割一块带血的牛排,在鎏金餐具上溅出微小生动的血滴。
“捐款?大都会学院每年特招的社会福利生不超过十人。”
何塞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穿麦克拉特的意图,宇宙的波纹仿佛要落在他碧蓝眼中。
“麦克拉特,你第一次对这种事感兴趣。”
麦克拉特解释道:“做慈善对家族形象有利。”
何塞轻描淡写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说来,你没关注前两天的轰动新闻么?发生在梅尔议员竞选上的事。”
“那个被群起围攻的女生,听说你救了她,媒体报道大肆宣扬了你的正直品行,很不错的手段。”
“我救她不是因为手段,只是因为她受到了无辜攻击。”
“嗯,很不错的解释,我听说她也是社会福利生,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全校第一,一个第七区的贫民,名次比你更靠前。”
轻飘飘的羞辱,麦克拉特攥紧拳头,兄长的讥讽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何塞的眼光扫来,大家长的权威天然带有蔑视,越过麦克拉特的头顶:“你应该早就关注到她了吧,这件事之后,她会无比感激你,信任你,然后......”
他手中的刀叉放下,发出清脆的一碰:“你会毁了她,对么?”
麦克拉特无法反驳,咬紧牙,回以默认。
生在这样的家族,注定没有善类。
麦克拉特天生拥有特权,并且清晰地知道权力的来源,他三岁时就会折断树枝做权杖了,他的骄傲和对极致权力的渴望绝不容许他甘居人后。
何塞对弟弟的手段习以为常,只是淡淡说:“虽然总是被一个第七区的贱民压一头很丢脸,但眼下有更头疼的事要处理。”
他挥手命人将一份文件放在餐桌上,麦克拉特拿起迅速看了一遍。
何塞的声音不疾不徐:“关于操办第二十届祭品游戏,负责人策划的方案没有新意,我很不喜欢,年年总是杀人死人那些老套剧情,收视率一直在降低。”
负责人已经被贬到第二区了,所以这件事何塞全权委托给麦克拉特处理。
“动用你优等生的头脑,想一些新意,吸引第一区全体民众观看。”
在何塞的计划里,这将是一场全民耐受性测试,如果大众的态度忍让不反抗,那将为第七区奴隶法案的施行进一步创造条件。
麦克拉特服从了兄长的安排,他陷入沉思。
“你还在想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罗莎。”
“什么?”
“她叫罗莎。”麦克拉特又重复了遍。
“rosa...很美丽的名字啊。”何塞敛起神色,及时提醒弟弟,“你对她过分关注了,还是说你在期待法案施行她变成奴隶后,你会对她做些什么?”
“哥哥!”麦克拉特站起身,脸色煞白,一副被说中了的紧张神情。
何塞只是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
他对弟弟警告道:“收起你那些念头,不许碰她,不准觊觎。”
圣宾叶家的公子染指一个低等的第七区贱民,不敢想象丑闻一旦传出,那是何等腥风血雨。
麦克拉特难堪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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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雪花像瘟疫一样落下,罗莎愁眉不展,那次演讲暴动过后,学院里类似的冲突越来越频繁了,社会上不间断传来第七区平民在各大区被恶劣对待的新闻,帝国政府对此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默许的态度。
罗莎在沉默中敏锐地观察每日新闻的动向,她很清楚这是在测试民众对此类事件的弹性,一开始微小的冲突不以为意,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