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从湢室走到寝房的短短路程,若是换了宋知凌来走,半盏茶就能回去。
但宋砚辞艰难地摸索着,走了一炷香还多的时间。
月色清冷,四周寒霜四起,今日白天的雪虽停歇,地上却落了一层薄雪。
男人身穿单薄寝衣,系了件披风,额上沁出一层细密汗珠。
他的每一步都似有万箭穿透,痛意砭骨,好几次险些摔倒,褚屹上前去扶,又都被宋砚辞挥退了。
他回想着梦里,那少女贴着他时,自己那双完好健康的腿。
想起她不无讽刺地对他言笑晏晏,说让她替她与宋知凌的孩子起个名字。
宋砚辞在门前撑着站定,抬眸瞅了眼远处宋知凌的寝房,舌尖重重抵着齿尖,直到口中血腥味蔓延,他才复又低头盯着地上自己长身玉立的影子。
半晌,忽然自嘲般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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