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上姜稚月被亲得水汪汪的眼睛里狡黠的眼神,宋知凌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还没开口说话,那小姑娘先笑着缩了缩脖子,指着床头矮柜的抽屉里,对他说:
“打开看看?”
宋知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乖乖听话照做。
柜子里赫然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肚兜,白色的肚兜上用黄色的绣线绣着一副仙鹤图,肚兜用料柔软,绣工惊喜。
宋知凌一眼就看出这是给宋既宣的。
他心底一热,很快又啧了声,幽怨地朝姜稚月抱怨:
“凭什么儿子有,我没有?”
姜稚月抿了抿唇,侧头将颊边的鬓发挽至耳后,面色有些不自然。
她没敢说起那个给他做的护膝,现在还在他的“牌位”下面。
宋知凌捏着肚兜来回看了看,忽然将肚兜一放,看着姜稚月,严肃道:
“阿月,你想不想随我离开?”
姜稚月神色一僵,垂眸绞着手指,没有立即搭腔。
宋知凌看出她的犹豫,温声解释道:
“陛下……他,封我为禹州王,不日我就会去封地,你愿意随我离开,我们就带着既宣一起,我们一家再不分开。”
宋知凌想起今后和她与儿子生活在一起的画面,心里不禁漫上一丝期待,自是没瞧见姜稚月听他说禹州时,忽然攥进的手心。
良久,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抬头对他笑道:
“好啊,我跟你走。”
“当真?”
宋知凌眼底的喜悦几乎溢了出来,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嗯。”
姜稚月微微低头,唇角也不自觉勾了起来,随即,她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皱了皱眉,对宋知凌道:
“不过……你能不能让宋砚辞的人从这个院中撤离,她们……守着我很不自在。”
“好!我这就去!”
宋知凌同宋砚辞从前在姜国时,就经常商议事情,彼此也知道对方的暗卫和心腹。
对于他来说,支走宋砚辞的人,易如反掌。
……
夜里,姜稚月静静听着隔壁宋知凌的动静。
直到那边许久都没再传出声响,她才翻身下床,悄悄推开后窗,极为短促地吹了声骨哨。
未几,一只信鸽落在她的窗前。
姜稚月犹豫了一下,将手里攥到被汗濡湿的信绑到信鸽腿上,拍了拍它的脑袋。
“去吧。”-
又过了半个月,姜稚月的身体彻底好了,宋知凌封王就番的旨意也下来了。
临出发前这日晚上,姜稚月再次见到了宋砚辞。
时隔半个月多未见,他似乎清减了些,五官却也因此更加立体英俊。
姜稚月手中捏着一颗宋知凌剥好皮的葡萄,一抬头,就见宋砚辞在房门外站着。
她手一抖,葡萄被不小心捏碎,紫红色的汁水沿着她白皙细嫩的手指流了下去。
男人跨进门槛,拿过一旁的帨巾湿了水拧干,轻轻握住姜稚月的手。
姜稚月下意识缩了下手腕,却被他箍得更紧。
宋砚辞替她一点一点将
葡萄汁仔细擦拭干净。
姜稚月看着他的动作,静静地没出声,只是眼睫在不停轻颤。
宋砚辞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
“去花园里走走么?”
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然而落在姜稚月耳中,却不知为何仿佛能掀起巨浪。
她猛地蜷了蜷手指。
未几,抿着唇无声点了下头。
第70章 第70章“我饿了,宋知凌你去做……